「差錯？」羅天成聲音依然溫和，笑容可掬，「我很好奇，是什麼樣的『差錯』讓一個科技公司的年輕人發現了我們的專業人士？」
那下屬渾身一顫：「我、我會親自處理...」
「不必了。」羅天成依然微笑，「回去好好陪陪家人吧，尤其是你那剛上小學的女兒。」
房間內溫度仿佛驟降，那下屬臉色蒼白，嘴唇發抖說不出話。
他腕表不斷震動，顯示有多條緊急信息等待處理。
「對了」羅天成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聽說林睿最近在研究某種數據分析係統，能夠通過高性能計算處理大量礦物數據？」
另一名下屬立刻回應：「是的，我們的情報顯示他正在試圖解析玉石的某種特性，已經調用了全部計算資源。媒體圈已有風聲，說他可能會發布一份關於『火玉』開采區環境影響的研究報告。」
羅天成眼中閃過一絲憂慮：「增派人手監控他的研究進展。任何與『火玉』相關的數據，都必須第一時間報告給我。準備公關稿，強調我們的開采符合環保標準。」
「還有」羅天成看向那名將被處理的下屬，「幫我通知張世豪，我需要他明天參加一個緊急記者會，回應那些汙染指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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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屬麵露疑惑：「張世豪？可他昨天剛...」
「我知道他剛參加過子公司的揭牌儀式」羅天成打斷道，「但這事不能等。告訴他，這關係到我們能否在賭石大會上勝出。」
會議結束後，羅天成獨自乘電梯下降到地下三層。
電梯需要虹膜識彆才能到達的密室，四壁鑲嵌著各色玉石，中央是一個八卦形的石台。
電梯下降過程中，他的手機顯示多條未讀消息，屏幕上新聞推送顯示：《知名企業家涉嫌非法開采，環保組織提交水質檢測數據》。
密室內光線昏暗，石台中央放著一塊紅色玉石碎片，旁邊是一台筆記本電腦，屏幕上顯示著各大媒體的報道監控。
「滴滴」手機不斷震動的聲音在空蕩的密室內回蕩。
羅天成脫下西裝外套，露出右臂上纏繞的古怪紋身，像是某種遠古符文。
紋身在密室燈光照射下，呈現出與石台上相同的八卦圖案。
他從抽屜取出一份機密文件，上麵詳細記錄著秦氏夫婦的死亡現場調查報告，以及一份關於秦朗的詳細檔案。
翻開檔案，羅天成緊盯著秦朗近期的活動軌跡：參觀玉石展、會見環保組織負責人、拜訪多家媒體高層、資助水質檢測項目...
「借媒抹黑，引我現身。」羅天成低聲自語，血壓上升，太陽穴突突跳動。
他感到一種被逼入死角的壓迫感。
文件翻動的瞬間，他眼前仿佛出現秦朗微笑的麵容，那種自信從容的神態，讓他無比憤怒。
實驗室的電腦突然彈出新聞提醒，播放出一段「財經直擊」的現場采訪，記者正在采訪一位自稱羅氏集團內部員工的匿名人士，談論公司涉嫌偽造環評報告的內幕。
石台周圍的監控屏幕顯示各大媒體對此事的報道熱度不斷攀升，社交媒體上羅氏汙染話題已經衝上熱搜。
羅天成渾身肌肉緊繃，握緊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控製媒體的人，就能控製輿論；控製輿論的人，就能控製局勢。」羅天成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秦家夫婦就是不明白這個道理。」
每次看到負麵報道，他體內的腎上腺素就飆升一分。
維持公眾形象需要代價，這是商場生存的鐵則。
這也是為何他在公共場合總是表現得無懈可擊。
他拿起一塊精美的翡翠，輕聲自語：「當年他們發現那塊『火玉』的秘密，卻想要銷毀它...真是愚蠢。」
電腦屏幕上播放著一段模糊的監控錄像：秦朗父母站在一塊巨大的紅色原石前，神情凝重地討論著什麼。
錄像中，他們似乎發現了「火玉」的某種秘密，表情由驚訝轉為恐懼，隨後畫麵突然中斷。
羅天成盯著黑屏，眼中閃過一絲罪惡的快意。
「你們發現的秘密，終將成為你們的死亡之因。」他輕聲自語，仿佛在對著已死的亡魂宣告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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