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睿湊過來:「發現什麼了?」
秦朗沒有回答,隻是將文件袋按在胸口:「回去再看。有些事情,連塵埃都在窺聽。」
你永遠不知道在漆黑的角落裡,會挖出多麼刺眼的光明。
而那光明,往往由骸骨點燃。
櫃子最底層,秦朗還發現了一本封皮皸裂的工地日誌。
翻開封麵,裡麵夾著一張泛黃的工地奠基儀式照片。
照片中張世豪正係著紅綢,而照片邊緣,一個模糊的身影幽靈般浮現——是年輕時的羅天成。
「有意思」秦朗眯起眼睛,瞳孔縮成針尖,「看來他們的臍帶比我想象的還早。」
他輕輕撫過照片,注意到紅綢中間有一道被金線縫合的斷裂痕跡。
這種精心掩飾的傷疤,與父親車禍現場消失的刹車油管如出一轍。
林睿指著照片:「這應該是張氏第一個地產項目,三十年前的事了,叫『金鼎豪苑』。」
秦朗將照片小心收好:「曆史總是裹著糖衣重演。」他又發現了一個裝滿工牌的盒子,頂層是張世豪的第一批員工工牌,編號001。
盒底壓著一張泛黃脆硬的紙條,字跡已經褪色:「新人用舊位,根基方穩固」——墨跡在"位"字龜裂,滲出鐵鏽味的褐斑,旁邊是羅天成的簽名和一個日期——恰好是秦朗父親公司宣告破產的前一天。
「看來這兩家的根係,早已在泥沼裡絞殺了。」秦朗喃喃自語,指關節捏得發白。
秦朗書房,午夜。
桌麵上攤開的文件在台燈光線下泛著屍檢報告般的冷光。
秦朗一頁頁翻閱,臉色越來越青灰。
他的太陽穴突突狂跳,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沿著下頜線滴落在“聯合開發協議”的標題上。
窗外的雨聲密集如心跳過速。
「羅氏集團與張氏地產聯合開發協議...」秦朗念出文件標題,聲音沙啞如砂紙,「簽署日期,正好是我父母被宣告死亡的前三天。」
其中一頁文件上,羅天成簽名的起筆轉折與秦朗書桌抽屜中父親遺囑的落款驚人地吻合。
那痙攣般的弧度,像極了死亡心電圖的終末顫動。
林睿站在一旁,手中平板正在核對數據:「這不是普通的商業合作,裡麵淬著毒。你看這個附錄條款,「甲方需對目標實施終末期特殊關照」,"終末期"三字用醫用藍章加蓋。」
「特殊關照...」秦朗冷笑一聲,翻到下一頁,突然血液倒流。
那是一份詳細記錄,記錄著秦家所有成員三年前的行蹤,包括他父母最後出行的路線和時間,精確到分鐘。
紙張在他指尖簌簌震顫,仿佛記錄著垂死者最後的痙攣。
麵具下的獠牙總是淬著蜜糖。
就像父親葬禮上羅天成遞來的手帕。
秦朗的指尖冰涼如屍,但臉上卻結著冰霜:「繼續。」
下一份文件更加致命——會議記錄頁角粘著微量白色粉末,折射出麻醉劑的冷光,內容赫然提到「秦氏善後方案」和「遺產分割」。
文件邊緣,一個油膩的指紋正好覆蓋在羅天成的名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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