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斜射入張氏集團頂層會議室,照亮了寬大落地窗前的董事長椅。
張世豪翹著腿,正向高管們宣講集團新一季度的擴張計劃。
「按照我的戰略部署,今年第四季度我們將全麵並購三家上市公司,市值翻番指日可待——」
會議室大門突然被推開,秦朗手持一個精致的封皮文件夾大步走入。
他西裝筆挺,麵帶微笑,眼中卻閃爍著寒光。
會議室瞬間安靜。
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到這位平日裡被嘲笑的贅婿身上。
「嶽父大人」秦朗刻意加重了這個稱呼,「特地來給您送份禮物。」
張世豪眉頭緊蹙,手指不自覺地摳進檀木桌麵,指甲在名貴紅木上劃出幾道淺痕。
他無法理解秦朗為何敢在這種場合打斷他的講話。
檀木會議桌上,那杯上好的西湖龍井水波微微震蕩,仿佛預示著即將到來的風暴。
張世豪沒有喊出怒吼,而是冷冷地盯著秦朗。
他的手指深深陷入桌麵,桌麵上滲出細小的汗珠,如同凝固的珠粒。
秦朗不慌不忙地走到會議桌前,打開文件夾,取出一張空白支票放在桌麵上。
支票上的印章鮮紅如血,刺眼地映入眾人眼簾。
「這是您三年前逼我在這間會議室簽下的空白支票,現在我如數奉還。」
在支票落下的瞬間,秦朗眼前閃過三年前雨夜的畫麵:同樣的位置,同樣的鋼筆,他被迫在婚約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當時張世豪的眼神中充滿了輕蔑與得意。
富貴的泡沫總會破滅,隻是沒想到會如此突然。
張世豪眯起眼睛,警惕地盯著秦朗:「你到底想乾什麼?」
「您猜猜看?」秦朗微笑著,從文件夾中又取出一份法律文書,「法院已受理對張氏集團的破產清算申請。從現在開始,您的資產將被全麵凍結。」
文書上的印章閃著幽藍的光,那是法院的官方文件,不容置疑。
一旁的會議室水晶吊燈折射出陰陽魚的形狀,詭異地投影在張世豪臉上。
張世豪臉色霎時蒼白,手中的鋼筆滾落在大理石地麵,發出清脆的回聲。
他的微笑僵在嘴角,像一個滑稽的麵具。
「這不可能!誰敢這麼做?我們上季度利潤超過兩個億!」張世豪猛拍桌麵,文件散落一地。
秦朗不慌不忙地將文件遞到張世豪眼前:「根據債權人申請,法院已對貴公司啟動強製破產清算程序。請在這裡簽字。」
張世豪的手在顫抖,昨天還在揮舞它指點江山,今天卻連握筆的勇氣都沒有了。
「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秦朗靠近張世豪耳邊,輕聲道,「三年前您逼我簽的那張空白支票,我已經填上了數字——您所有的債務總和。」
秦朗西裝內袋中的一塊古玉隱隱發出微光,光芒隻有他能看到,那是祖傳玉佩上特有的紋路,此刻似乎與張世豪的恐懼產生了某種共鳴。
張世豪表麵強作鎮定,內心卻如墜冰窟。
三十年打拚的商業帝國,怎麼可能說垮就垮?
這個廢物贅婿怎麼會有這種能力?
「通知所有銀行和合作夥伴,立刻召開緊急會議!召集公司法務團隊和財務總監!」他對秘書怒吼,「告訴他們張氏隻是暫時資金周轉問題!」
「另外」張世豪快速補充道,「立即聯係陳律師和王會計,準備申請破產重組,而非清算!」
秦朗輕笑一聲,轉身離去。
在門口,他回頭看了一眼慌亂的張世豪:「彆費心了,各家銀行已經收到通知。事實上,他們的代表正在樓下等著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