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點整,一隊黑色公務車無聲地駛入張家莊園大門。
晨霧中,這幾輛車如同潛伏的獵豹,散發著不祥的氣息。
張世豪還穿著睡袍,麵色凝重地站在門廳。
他剛接到管家虞伯的緊急通報。
「張世豪先生,我們是市中級法院執行局的,這是資產保全執行令。」領頭的中年男子遞出一遝蓋滿紅章的文件。
「依據《民事執行程序法》第一百九十六條,請配合我們的工作。」
張世豪的手在接過文件時微微顫抖,眼神從睡意朦朧變成難以置信。
窗外,一隻烏鴉停在枝頭,發出刺耳的鳴叫。
這聲音像是對張家即將到來的厄運的預告。
昔日還是呼風喚雨的大老板,今天就成了被執行的階下囚,人生反轉起來,比翻書還快。
「這、這一定是搞錯了!我張家怎麼可能...」
執行員麵無表情地打斷:「張先生,根據秦氏資本提供的證據,貴公司涉嫌債務詐騙。」
「法院已裁定對張家所有資產進行保全凍結,並給予48小時異議期。請您簽字確認送達。」
大理石地麵反射著清冷的晨光,照在張世豪蒼白的麵孔上。
這個曾經意氣風發的男人此刻顯得蒼老而脆弱。
有些人踩在彆人頭上時有多囂張,跌入穀底時就有多狼狽。
「我需要聯係我的律師!這肯定是誤會!」張世豪強裝鎮定,但他的聲音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底氣。
執行官低聲道:「申請人提供了完整的證據鏈,包括離岸資金轉移記錄和偽造的資產負債表。」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張世豪一眼,「說實話,能這麼快就完成保全裁定,背後有人特彆『照顧』啊。」
張世豪表麵強裝鎮定,內心卻已掀起驚濤駭浪。
古董鐘擺聲在客廳裡回蕩,仿佛在為張家的榮光刀計時。
三天前,他還在酒局上嘲笑那個不成器的前贅婿,如今卻連自家彆墅都保不住了。
「媽的,這一定是秦朗那個畜生乾的!」他咬牙切齒,卻隻敢在心裡怒罵。
此時此刻,在金融城的交易大廳,秦朗正冷靜地注視著大屏幕上閃爍的數字。
「秦先生,張氏集團股票已跌停,所有限製性股票全部拋售完畢。」助理遞上一份報告。
秦朗指尖輕敲桌麵,嘴角微揚:「三個月前布局的十五家空殼公司全部啟動了嗎?」
「是的,按計劃全部參與了張氏集團債券收購,現在我們持有他們63的債務。」
秦朗望著屏幕上鮮紅的數字,目光如電。
三個月的布局,一朝收網。
張氏彆墅,執行人員的效率驚人,開始了資產清點工作。
「根據《民事執行程序法》第二百四十二條,我們將對非豁免財產進行編號登記。」帶隊執行員向張世豪解釋。
兩小時後,整棟彆墅的名貴字畫、古董、珠寶已全部登記造冊,並按程序貼上封條,標注「48小時異議期」。
客廳一角,張母抱著她那價值不菲的翡翠扳指盒,指尖不由自主地摩挲著暗格。
裡麵藏著一張瑞士銀行本票,是她多年前留的後路。
她的目光落在翡翠扳指內側,那裡隱約刻著一個細小的圖案——那是秦家祖宅的地圖,當年她從秦家帶走的最後一件東西。
客廳裡,執行人員逐一對照清單,張母站在一旁,看著自己心愛的愛馬仕包被貼上封條,臉色蒼白如紙。
「這個不行!這是愛馬仕birkin25鉑金包,全球限量款,市價四十萬!」張母歇斯底裡地搶過那個鱷魚皮手包。
她嬌嫩的手指緊緊抓著包,指甲幾乎要嵌入皮革。
平時高高在上的張夫人,此刻像個護食的鬆鼠一樣抱著她的奢侈品。
「夫人,根據《民事執行程序法》第二百四十二條,您的個人物品超過法定豁免財產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