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總,您還記得三年前在這家會所,張世豪當著合作夥伴的麵羞辱您的事嗎?」助理小心翼翼地問。
秦朗輕輕搖頭:「我怎麼會忘?那天他教我兩句話:要學會等待,要讓對手活著看到自己一步步邁向崩塌。今天,我隻是把這句話還給他。」
表麵平靜如水,內心早已掀起驚濤駭浪。
會所內,張世豪被侍者扶起,劉峰已經離開。
隻留下一張寫有「秦氏集團」字樣的名片,名片背麵是一行手寫字:「命運輪回,因果不虛。」
名片下壓著一份銀行通知:張氏集團海外賬戶因涉嫌資金風險,已被rcbc銀行依據《國際金融風險評估r5級管控條例》臨時凍結。
凱迪拉克內,張世豪翻開手機,看到自己跪地照片已在商界傳播,一股熱流從胸口湧上咽喉。
他握緊拳頭砸向車窗,卻隻發出悶響。
領帶夾上的婚戒圖案在車內燈光下熠熠生輝,他忽然想起,這圖案與秦朗母親的遺物極為相似。
那是一個他從未在意過的細節。
「張董,還有...最後一個噩耗。」助理遞過一份文件,「我們的拒絕話術收集表已經更新到第38條了。」
張世豪顫抖著翻開文件,上麵密密麻麻記錄著各家銀行、投資機構、合作夥伴的拒絕理由。
其中多處提到「秦氏風控建議」。
文件末頁赫然寫著:「命運從不虧待任何人,它隻是遲到,從不缺席。」字跡筆鋒淩厲,透著一股決絕。
第37條明確寫著:「張氏集團因持續違反《金融機構借貸風險管控條例》第214條,已被列入全國銀行同業公會風險預警名單。」
「從總裁辦公室到求職大廳的距離隻有一步」助理小聲說,「公司上下都在準備簡曆了。」
雨水打在車頂,節奏漸快,如同某種無形刀計時。
車內時鐘指向深夜十一點,張氏帝國的喪鐘已經敲響。
張世豪想起三年前的一個場景:秦朗曾向他展示過一個名為「長城工程」的項目,預估收益超過50億,卻被他當場否決,並嘲諷為「不切實際的白日夢」。
如今,那個項目成了秦氏集團的支柱產業,市值已達百億。
當年對贅婿的每一分輕蔑,如今都化作命運的反噬。
終於,張世豪崩潰了。
他摘下領帶夾,緊握在手中,眼淚奪眶而出。
往日的榮光,如今隻剩滿目瘡痍。
他想起女兒曾經的眼神,想起秦朗當年的堅忍,想起自己曾經的狂妄。
記憶的碎片在腦海中交織,勾勒出一幅命運的畫卷。
豪車內回蕩著壓抑已久的哭聲,雨水順著車窗流下,如同無聲的嘲笑。
每一滴雨水都像是命運的低語。
張世豪雙手顫抖,從錢包中取出一張褪色的照片——那是他全家最後一次旅行的合影。
照片角落,秦朗站在張雨晴身旁,目光堅毅。
照片背麵,有一行褪色的字跡:「玉訣人生,未來可期。」落款是秦朗的名字,旁邊有個小小的青色印章。
那是三年前的最後一個團聚,之後便是無儘的算計與背叛。
不遠處,秦朗靜靜注視著這一幕,回憶三年前,張世豪如何在商業夥伴麵前羞辱自己:「看看我這廢物女婿,連三千萬都拿不出來,還敢談商業?」
會議室裡的笑聲猶在耳畔,屈辱的滋味曆曆在目。
秦朗手中的古玉微微發熱,仿佛感應到了宿主的情緒。
當時,他隻能咬牙忍受,如今,終於可以輕鬆給予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