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對那塊玉佩著迷」張雨晴補充道,語氣平靜得近乎詭異,「我偶然聽父親提起,羅天成相信它能解開秦家技術的最後密碼。他招募了頂尖科學家,將古老工藝與現代技術結合,試圖竊取百年心血。」突然間,張雨晴手中的玉片發出一道刺目的青光,與秦朗胸前的玉佩遙相呼應,兩塊玉在空氣中似乎構成了某種神秘的磁場。
「這...從未發生過!」張雨晴驚呼道,臉色突變,「秦朗,我們必須立刻前往秦家老宅!我感覺,你父母的秘密就藏在那裡!」
她語氣平靜,眼中卻藏著不為人知的恐懼和愧疚。
纖細的手指在桌麵上畫著無意識的圓圈,指甲上的月牙泛著不自然的青白。
「父親最初被這個項目吸引,但後來發現實驗已經超出了道德底線。他想退出,卻已經知道了太多。」張雨晴垂下眼瞼,「那次車禍後,父親便再也不提這事,但我能感覺到他一直活在恐懼中。」
窗外雨聲漸急,雨滴擊打玻璃的聲音如同遠古戰鼓,預示著某種風風雨雨的來臨。
咖啡廳的燈光忽明忽暗,角落的古董鐘發出沉悶的報時聲。
「你為什麼要幫我?」秦朗直視張雨晴的眼睛,那裡麵有他讀不懂的複雜情緒。
張雨晴避開他的目光:「也許...是贖罪。」她頓了頓,「也許是因為我開始明白,真相比仇恨更重要。」
咖啡廳角落的古董鐘擺聲緩慢而沉重,每一下敲擊都像是回響著過往的歎息。
「父親離世前給我留了一封信,說他對不起秦家,希望我能幫助你找到真相。」張雨晴輕聲說,「信中提到,羅天成的項目已經進入最後階段,而你可能是他的下一個目標。」
她小心翼翼地從懷中取出一片青玉碎片,遞向秦朗。
「這是我父親留下的...據說與你家的玉佩是一對。」
當秦朗的指尖觸碰到玉片的瞬間,一股暖流突然從指尖湧入全身。
玉片表麵的紋路開始發光,與秦朗胸前的玉佩遙相呼應。
秦朗的目光落在古玉照片上,心中思緒萬千。
雨滴拍打窗戶的節奏仿佛在訴說著某種隱秘的訊息。
「還有一件事」張雨晴壓低聲音,「羅天成每隔12小時必須注射一種特殊的解毒劑,否則會導致神經係統損傷。這是他研發控製藥物時的副作用。」
她從包裡取出一份醫學報告:「這是父親偷偷複製的。報告顯示,羅天成體內的藥物每12小時會經曆一次代謝高峰,必須注射解毒劑穩定神經係統。」
秦朗接過報告,眉頭緊鎖:「你是說,他有這樣的弱點?」
張雨晴點頭:「是的,他將這種依賴視為掌控他人的代價。但父親認為,這也是他的致命弱點。」
黃昏時分,秦朗和虞老站在秦家老宅前。
這裡已荒廢多年,卻依然保存著當年的痕跡。
雨後的空氣中彌漫著青苔和木質的氣息,仿佛時光凝固在這一刻。
秦朗想起父親曾說過:「做人要如竹,表麵節節分明,內裡空明通透;做事要如水,看似柔軟,實則無堅不摧。」這些話如今聽來,意味深長。
時光可以掩埋一切,卻無法抹去銘刻在血脈中的記憶。
秦朗觸摸著老宅斑駁的牆壁,似乎能感受到父親當年在此處留下的心跳。
進入老宅,厚重的灰塵在空氣中飄浮。
奇怪的是,灰塵竟然在地板上形成了隱約可見的足跡,仿佛指引著某個方向。
虞老拄著拐杖,走在前麵帶路。
他的背影在夕陽下拉得很長,像是連接過去與現在的一座橋梁。
「少爺,您父親生前最擔心的,就是您會重蹈他的覆轍,太過執著於真相而忽視了危險。」
走廊儘頭的壁畫上,一條青龍盤旋而上,鱗片間隱約可見秦家祖訓的片段。
「明而不張,暗而不昧...」這些殘缺的文字仿佛在訴說著家族的使命。
地下室的暗格中,秦朗找到了父親留下的最後一樣東西——一本手寫筆記。
翻開第一頁,赫然寫著:「若你讀到此信,我已不在人世。羅天成的竊密計劃已到最後階段,我必須阻止他,即使代價是生命。」
地下室的空氣凝滯而潮濕,牆角的老鼠悄然而逃,帶走了些許沉寂。
筆記本的紙張已經泛黃,墨跡卻依然清晰。
父親的字跡剛勁有力,每一筆都蘊含著決絕的意誌。
筆記中詳細記載了羅天成如何利用「神經控製」技術,妄圖通過藥物和玉佩密碼控製受試者的思維和行為。
「他聲稱這是開啟商業霸權的鑰匙,實則是對人性尊嚴的褻瀆。」
最可怕的是,這需要以特殊體質的人為犧牲品。
實驗數據表明,血脈越純正的犧牲者,控製效果越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