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大樓，秦朗抬頭望天，一朵形似太極的雲彩懸於天際，預示著變數將至。
幽靜的咖啡廳，角落裡的位置隱蔽而私密。
秦朗坐在那裡，麵前的咖啡已經不再冒熱氣。
掛在牆上的老式擺鐘發出沉悶的響聲，恰好與他衣兜中錄音筆的輕微震動形成奇異的共鳴。
龍涎香的氣息若有若無地縈繞在鼻尖，這是張雨晴一貫的氣味標誌。
他看了看手表，又等了十分鐘，張雨晴才推門而入。
她比上次見麵消瘦了許多，曾經驕傲的眼神如今帶著一絲疲憊和迷茫。
耳垂上的藍寶石耳墜在陽光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與她略顯憔悴的麵容形成鮮明對比。
張雨晴在秦朗對麵坐下，雙手緊握。
指甲邊緣有細微的血痕，似乎經曆了不少掙紮。
「謝謝你願意見我。」張雨晴聲音低沉。
秦朗沒有回應，隻是冷淡地看著她。
一瞬間，記憶中被張家羞辱的場景閃過腦海——
羅天成站在他麵前，臉上掛著勝利的冷笑，說著「你永遠都不會知道真相」的模樣。
秦朗眼神一冷，隨即恢複平靜。
此刻窗外烏雲密布，天色驟然暗了下來。
牆上擺鐘的滴答聲在寂靜中愈發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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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想向你道歉。」張雨晴深吸一口氣，「這些年，我對你的態度...我不該那樣對你。」
牆刀眾人推，樹刀猢猻散，昔日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如今也學會低頭了。
秦朗輕笑：「現在道歉？因為張家破產了，你無處可去了？」
張雨晴搖頭，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不，我是真心的。其實...其實我一直被控製...」
「被控製？」秦朗眉頭一皺，手指不自覺地觸碰了一下錄音筆，確認它在正常工作。
「羅天成...他一直在給我下藥，控製我的情緒和行為。」張雨晴顫抖著取出一個小藥瓶，「這是我偷偷保存的證據...」
「我直到最近才徹底擺脫藥物影響...」她語氣中充滿了痛苦與懊悔。
藥瓶上赫然印著羅氏醫藥集團的標誌，瓶身上一個赤紅色的族徽格外醒目。
瓶身上還有一個紅色的標簽引人注目，上麵寫著「實驗品rtc0713」，奇怪的是，這個日期恰好是秦朗父母遭遇意外的日子。
秦朗心中冰封已久的某處開始鬆動，真相往往比想象中更為複雜。
他看著張雨晴微微顫抖的雙手，內心湧起一股保護欲，卻又被多年積累的怨恨壓製。
這種矛盾感令他感到煩躁。
窗外開始下起了細雨，雨滴敲打在玻璃上，猶如一曲淒涼的樂章。
水痕在玻璃上交織，形成奇妙的圖案。
秦朗接過藥瓶，仔細檢查後臉色變得凝重：「羅天成...為什麼？這藥瓶上的日期……」
秦朗的聲音幾乎哽咽，這個日期對他而言意味著什麼，張雨晴心知肚明。
雨聲中，咖啡廳的燈光忽明忽暗，仿佛命運在閃爍警示。
張雨晴深吸一口氣，下定了決心。
她伸手輕輕覆在秦朗緊握藥瓶的手上，眼神堅定而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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