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寂靜後,「這是...鍍金層?」在場一位珠寶商打破沉默,驚呼道,「古代玉璽從不會使用這種工藝!」
暗格中藏著一張對折的黃色票據,秦朗小心翼翼地取出。
票據上赫然印著「上海寶石研磨廠收據」字樣。
而收據抬頭卻是:張世豪訂製仿古玉璽一枚。
角落裡,一個高大的身影猛然顫抖,張世豪死死盯著秦朗的背影,額頭滲出冷汗。
那個年輕人的站姿、說話的語氣,甚至拿起玉璽的手勢,都讓他想起一個已故多年的仇敵。
「張...世豪?」鄭建國喃喃重複著這個名字,麵色慘白。
展廳裡瞬間嘈雜起來,眾人竊竊私語,不少人拿出手機開始拍照記錄。
幾位收藏界新貴甚至暗自慶幸自己沒有高價競拍這件藏品。
張世豪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畫麵:多年前,他女兒小雅站在豪宅門口,眼中含淚。
「爸,你變了。從前你隻是喜歡古玩,現在你為了它們連良心都不要了。」
「我媽去世前最後的願望,就是希望你能回頭。」小雅丟下一枚玉墜,轉身離去。
記憶如刀,紮進張世豪心底。
他猛地回過神,發現秦朗正盯著他所在的角落。
「胡說八道!誰知道你是什麼人?來砸我場子的吧?」鄭建國拍案而起,臉漲得通紅。
他身後的兩名助手也上前一步,神情不善地盯著秦朗。
一位老收藏家慢悠悠地走上前,接過秦朗手中的放大鏡和收據,仔細查看後搖了搖頭:
「鄭老,這年輕人說的確實有理。我從事古玩收藏五十年,這種現代切割工藝很難瞞過專業鑒定。」
鄭建國突然按住胸口,表情痛苦,臉色由紅轉白:「你這是...詆毀...」話未說完,老人踉蹌幾步。
「鄭老!」旁邊的助手一把扶住。
秦朗眉頭微皺,迅速上前:「鄭老,深呼吸,放鬆。有人帶速效救心丸了嗎?」
場麵一時混亂,有人匆忙撥打急救電話。
三分鐘後,鄭建國服下隨身攜帶的藥片,臉色逐漸恢複。
「鑒定這東西,需要的不隻是經驗,更需要謙遜。」秦朗輕聲道,「古人雲: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
「任何人都有看走眼的時候,即便是鄭老這樣的泰鬥。」
鄭建國深吸一口氣,眼神複雜地看著秦朗:「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
「秦朗。」
「秦朗...」鄭建國喃喃重複著,似乎在回憶什麼,「你父親是...」
秦朗神色不變:「家父已故,生前也喜好古玩,算是半個行內人。」
一場小型鑒寶會,正在變成秦朗踏入古董界的驚豔首秀。
「不如這樣」秦朗平靜地提議,「讓我們用古法再驗證一下這枚玉璽的真偽。」
胸前的玉佩再次發熱,秦朗感到一股力量湧向指尖。
他取出隨身攜帶的一把古銅小刀。
「真正的和田玉有『刮痧不留痕』的特性,而仿品則會留下明顯劃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