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說」林睿忽然壓低聲音，「我知道你在查什麼，你信嗎？」他的手指輕輕點在自己的手腕上，暗示意味明顯。
「不如找個安靜的地方聊聊？」
宋明月心頭一震，猶豫片刻後點頭同意。
二十分鐘後，星巴克角落。
林睿端著拿鐵，笑容依舊陽光：「所以你也是在調查秦朗？」
宋明月驚訝地看著他：「你怎麼知道？」
「古玉選中的人，彼此心有靈犀。」林睿眨眨眼，展示手腕上與她相似的胎記。
「羅總這次是鐵了心要拿下秦朗啊。」
宋明月謹慎地放下咖啡杯：「我隻是按指令行事。」她試探性地問道，「你知道這胎記意味著什麼嗎？」
咖啡館櫥窗上，雨水流淌如淚。
夜色深沉，店內燈光卻格外明亮，照得兩人臉上難掩疲憊。
「得了吧」林睿壓低聲音，「我也曾經以為羅天成是商界傳奇，直到古玉向我顯示了真相。」
「知道嗎？上個月盛唐集團老總『意外』墜樓，據說就是...」
宋明月打斷他：「彆說了。」她的胎記忽然發熱，仿佛在對林睿的話做出反應。
她的手指無意識地在桌麵上劃出一道裂痕的形狀，宛如那塊古玉上蔓延的紋路，咖啡杯底竟然也浮現出同樣的紋路。
「你有沒有注意過秦朗辦公室那塊古玉？」林睿突然轉變話題。
「那塊玉據說是秦家祖傳，上麵的裂紋每擴展一分，就代表擁有者能力的提升。」
「當裂紋蔓延至邊緣，持有者將獲得預知未來的能力。」
宋明月脊背一涼：「你怎麼知道？」
「因為秦朗父親死前，把玉的秘密告訴了我父親。」林睿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我隻是想告訴你，秦朗不是表麵那麼簡單。他幫過我，是個值得托付的人。」
「你為什麼告訴我這些？」宋明月不由自主地摸向自己的胎記。
「因為你眼神裡的猶豫，和你手腕上的胎記。」林睿站起身，「我賭你不是真心想害他。」
「而且...」他停頓片刻，「我知道羅天成是怎麼『收養』你的。古玉選中的人，命運總是糾纏在一起。」
「林總，還有什麼是你知道而我不知道的？」宋明月壓低聲音追問，手中的咖啡杯在微微顫抖。
林睿抿了口咖啡，目光轉向窗外的雨夜。
「羅天成不是你想象的那個人。」
「你看過他的辦公室那張全家福嗎？最左邊那個身影，被裁剪掉的，是秦朗的母親。」
宋明月震驚地睜大眼睛，咖啡杯差點滑落。
「你是說...」
「商場明爭暗鬥，誰知道真相呢？」林睿聳聳肩，「隻是提醒你，彆太相信表麵現象。」
「那個防暴電擊器，你隨身帶著嗎？」
宋明月點頭，手指不由自主地摸向包中那個精致的口紅大小的防爆電擊器。
羅天成給她這件自衛工具時曾說：「商場如戰場，明月，有時候你需要保護自己。」
「聽我一句勸」林睿聲音更低，「彆把它離身。羅天成的『左右手』譚鋒，可不隻是個秘書那麼簡單。」
宋明月不由得回想起譚鋒那雙永遠平靜的眼睛，和他辦公室抽屜裡那份神秘的人員名單。
林睿看了眼手表，起身告辭：「抱歉，還有個會議。記住我的話，明月，真相有時候比想象更複雜。」
他離開前最後說道：「下周商業峰會上見。小心羅天成的『t計劃』，這不隻關乎商業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