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月光照亮兩人對峙的身影,秦朗感受到古玉之力在體內湧動,準備借用第四道裂紋解鎖的力量反擊羅天成。
這已不再是簡單的商業較量,而是超能力的首次交鋒。
秦朗口中的鮮血順著下巴滴落,恰好落在了古玉上。
血液觸碰玉麵的瞬間,四道裂紋同時閃爍金光,古玉釋放出一股奇異的力量。
正如父親所說,他終於借用到了古玉四分之四的力量。
裂紋隨即停止擴展,反而開始緩慢彌合。
瓦斯的效果漸漸消退,秦朗的視線開始恢複清晰。
他借此機會深吸一口氣,撐起身體,雙腿微微發抖但依然站穩。
「你低估了我,羅天成。」秦朗擦去嘴角的血漬,「我父親臨終前告訴我,玉佩不僅是銀行密鑰,更是證明身份的憑證。」
羅天成再次抬手,似乎準備發動新一輪攻擊。
就在這時,秦朗手中的古玉突然散發出異樣的光芒,這光芒照射在天花板上的煙霧報警器上。
下一刻,警報聲響徹整個房間,噴淋係統立即啟動,水流如雨般落下。
羅天成眼中閃過震驚:「秦家的護身玉?不可能!那明明已經—」
秦朗借此機會站穩身體,身上被水淋得濕透,但精神卻前所未有的清醒。
他終於明白為何父親臨終前如此鄭重地將古玉交給他。
「羅天成,我父母的死,你到底扮演了什麼角色?」秦朗冷聲質問。
羅天成收起攻勢,眼中閃過複雜神色:「秦家的密鑰從來不是單純的銀行保險櫃密碼,而是打開瑞士銀行最高級保密賬戶的鑰匙。你父親拒絕與我分享,選擇帶著秘密長眠。」
他停頓片刻,「而你,似乎知道這個密鑰,卻不自知。七道裂紋,七重保障,每多一道裂紋,密鑰的一部分就會顯現出來。」
「什麼密鑰?」
「打開賬戶,掌控財富。」羅天成意味深長地說,「就像你一直在做的那樣。商業天才。」
秦朗瞳孔一縮。
對方竟然知道他瑞士銀行賬戶的秘密!
古玉突然傳來一陣刺痛,仿佛在警告他什麼。
一股異樣的感覺湧上心頭,秦朗眼前浮現出一個可怕的畫麵——羅天成倒在血泊中,胸口被一柄古劍貫穿,而執劍者的麵容模糊不清。
古玉在預示羅天成的死亡場景?
這是未來還是可能性?
還是催淚瓦斯留下的後遺症?
羅天成突然後退一步,手指輕觸胸前領針:「古老的記載說,秦家玉佩與月光符合一,才能獲得真正的密鑰。我尋找了二十年的另一半玉佩,沒想到被你先找到了。」
「今天隻是見麵禮。」羅天成整理了一下西裝,「拍賣會上的那枚玉是贗品,真品早已易主。好好享受你短暫的勝利吧,很快我們會再見麵。」
秦朗注意到羅天成袖口露出的半截金屬物件,那是一個古老的銅製小人,手持玉尺,尺麵上刻著七道刻度。
還沒等他看清,羅天成已經轉身離去。
門關上後,秦朗終於支撐不住,跪倒在地。
渾身濕透,他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虛弱。
臉上的冷汗如雨下,雙手微微顫抖。
更可怕的是,他發現古玉上的裂紋又重新出現了,甚至比之前更深。
真正的密鑰不在於明麵上的符號,而在於隱藏的邏輯。
這句父親的教誨在他腦海中回響。
秦朗緩緩站起,走向角落裡的那個羅盤。
羅盤不知何時已經指向了北方——那是張家老宅的方向。
難道羅天成與張家也有聯係?
他小心翼翼地翻開羅盤底座,發現一張泛黃的老照片。
照片上年輕的羅天成站在中間,左側是張世豪,右側竟然是秦朗的父親!
三人看起來親如兄弟,完全不像後來的仇敵。
照片背麵寫著一行小字:「七密相傳,銀行可開。」下麵是三個人的血手印。
秦朗將照片收入口袋,看向窗外的月光,握緊了拳頭。
他知道,一場超越商業層麵的終極對決已經開始,而他必須儘快掌握秦家的密鑰,才能與羅天成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