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嘴角微微上揚,眼中卻閃過一絲痛楚。
隨後,目光漸漸冷峻。
「虞老,我父母的死,遠比表麵上看到的要複雜得多,對嗎?」他的指尖再次勒緊,這次直接陷入掌心,滲出細微的血痕。
虞老看著秦朗手掌上的血痕,眼中閃過一絲憂慮,長歎一口氣。
「當年我確實調查過,但被警方禮貌地『請』走了。」虞老語氣中有壓抑的憤怒,「再然後,秦家企業遇到了一係列問題,我的精力都放在穩定局勢上...」
秦朗目光一凝:「您懷疑是誰做的?」
虞老神色複雜:「我不能確定,但您父親生前最後見的人是...」
「羅天成。」秦朗輕聲接上。
虞老眼中閃過驚訝:「少爺怎麼知道?」
「調查報告最後一頁,有他的簽名」秦朗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作為第一目擊證人。」
虞老接過紙張,眉頭緊鎖:「奇怪,事故現場在山區,羅天成怎麼會成為第一目擊證人?」
「除非,他就在現場」秦朗眼神冰冷,「或者說,他本就知道會發生什麼。」
「那天我送羅天成出門時,無意中看到他手中拿著一個古舊的木匣,打開時裡麵似乎有什麼閃著光的東西。」
「您父親見完羅天成後,臉色非常難看,之後就多了這枚戒指。」虞老思索道。
秦朗將戒指拿到陽光下。
貓眼石在光線照射下顯現出一道細微的紋路,如同一道封印。
「虞老,老宅保險庫裡還有您父親的私人物品,我一直沒敢動。或許...您該去看看。」
秦氏私人保險庫位於莊園地下,虞老輸入密碼,厚重的金屬門緩緩打開。
保險庫空氣凝滯,仿佛連時間也被封存在這方寸之間。
保險庫中央是一個較小的保險櫃,秦朗嘗試了幾組密碼,均告失敗。
「您父親曾說,這保險櫃的密碼隻有您才知道。」虞老站在一旁提示。
秦朗眉頭一皺。
父親去世時他還小,怎麼可能知道密碼?
除非...是與他有關的某個特殊數字。
突然,一段記憶閃過腦海——七歲生日那天,父親送給他的第一塊玉石,教他如何辨彆真假。
「看這紋理」父親輕撫玉麵,「真正的和田玉有棉絮狀結構,透光性好,敲擊時聲音清脆悅耳。」
那天父親還說過一句話:「真玉經得起時間考驗,就像真相,總會浮出水麵。」
「0713。」秦朗輸入自己的生日,保險櫃應聲而開。
保險櫃內有一本古舊的賬簿,一枚雕工精美的玉石,以及一個信封。
秦朗翻開賬簿,上麵記錄的是一係列資產轉移,收款方赫然是「羅氏集團」。
而最後一頁,寫著「背叛」二字,字跡潦草,像是在極度憤怒中寫下的。
「這些轉賬...」秦朗快速計算,「總額超過十億,都發生在父母去世前兩個月。」
「我從未聽說過這些交易」虞老驚訝道,「按理說,這麼大金額的轉移需要董事會批準。」
秦朗翻到賬簿最後一頁,指著「背叛」二字:「父親認為羅天成背叛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