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看到孫天明的驚訝反應,握緊了石頭:「您認識這個?沒錯,這是我唯一的遺物,父親去世那天,隻留下這塊石頭。」
石頭在他手中微微發熱,表麵的紋路像是活了一般,緩緩流動。
孫天明苦笑:「那我們怎麼獲得邀請?這就難了。不過...」
他猶豫片刻,從櫃子深處取出一個小木盒,盒麵雕刻著精美的雲紋。
木盒打開,裡麵放著一枚銅質古幣,「這是令尊當年留給我的信物,說是有朝一日他兒子來尋,就將此物交給他。」
命運伏筆,總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現。
秦朗接過古幣,隻見正麵刻有「天工開物」四字,背麵則是一輪滿月下的玉兔圖案。
他仔細端詳,發現古幣邊緣有一道幾不可察的劃痕,形似一滴血淚。
「這枚漢代『天工開物』銅幣,在收藏界價值連城。」
孫天明輕聲解釋,「不僅因其稀有度,更因這枚上麵的玉兔圖案,在已知藏品中絕無僅有。銅幣表麵經過特殊處理,內含夾層設計。」
秦朗用指腹輕輕摩挲古幣,突然感到一陣發麻。
他驚訝地發現指尖被割破,一滴鮮血落在了古幣背麵的玉兔圖案上。
異變陡生!
血滴接觸幣麵的瞬間,金屬表麵似乎微微發熱,血液被迅速吸收。
「這是...」孫天明瞪大了眼睛。
幾秒鐘後,銅幣表麵的溫度驟然下降,一層薄薄的冷凝水覆蓋其上。
隨著水汽蒸發,幣麵上竟然顯現出一幅微縮地圖。
秦朗仔細觀察:「這是硬幣夾層藏的微縮膠片,我的血滴激活了熱敏顯影塗層。」
他指著地圖上一個紅點:「北方某處...看起來像是一座山的剖麵圖。這裡有標記,應該就是玉會的位置。」
林睿湊近看:「上麵有文字,但太小了,看不清。」
秦朗從口袋裡取出隨身攜帶的放大鏡,對準那些微小字跡。
「冬至子時,玄武山,持幣入關。」他低聲念道。
「令尊真是深謀遠慮...」孫天明讚歎道,「這是早期間諜使用的微縮膠片技術,隻是他將其改良,用血液中的鐵元素作為催化劑激活顯影。」
而就在他念完這句話的瞬間,古幣上的顯影地圖竟然緩緩消失,恢複成了普通的玉兔圖案。
孫天明搖頭感歎:「這種顯影膠片暴露在空氣中會迅速氧化失效,一次性使用。令尊當年研究這些,真是用心良苦。」
秦朗仔細觀察古幣磨損痕跡:「銅鏽分布均勻,氧化層深淺適中,邊緣磨損自然,無人工做舊痕跡。」
他輕輕敲擊幣麵,聽其聲音,「材質純度高,擊音清脆有回韻,確是真品無疑。」
孫天明點頭讚許:「令尊托付時曾言,持此信物可在玉會前向特定人物求得一次入場資格。」
他從櫃子裡取出一本陳舊的筆記:「這是我記錄的關於北方玉會的信息,不多,但或許有用。」
筆記本皮麵已經泛黃開裂,顯然年代久遠。
秦朗翻開筆記,上麵記載了近十年來玉會舉辦的大致區域和一些參會者的代號。
記錄極為詳細,甚至包括一些參會者的特殊愛好和收藏偏好。
「這份信息對我極為珍貴。」
秦朗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盒子,「我帶來了一枚宋代『天禧通寶』,據說是您一直在尋找的係列之一。」
孫天明接過盒子,小心翼翼地掀開,見到裡麵的古錢,雙手微微顫抖:「這...這真是稀世珍品...」
他小心地取出古錢,放在特製的放大鏡下觀察,「邊緣鑄痕流暢,內外郭線清晰,文字筆畫雄渾有力,確是熙寧年間原版模具所鑄。」
「謝謝孫老板。」秦朗鄭重收好古幣和筆記,「不知今年的北方玉會何時召開?」
「一般在冬至前後,具體日期需等通知。若有消息,老朽定當相告。」
孫天明起身相送,「令尊當年就是靠這種縝密思考和準備贏得古玩界的尊敬。我看公子也是青出於藍。」
臨走前,孫天明欲言又止:「秦公子...還有一事相告。」
他環顧四周,確保無人偷聽:「令尊當年...死得蹊蹺。」
秦朗心頭一震:「您知道什麼?」
「不多,隻是聽說他臨終前曾寫下一封血書,交給一位姓林的故人保管。」
孫天明歎息道,「那位林先生似乎也在尋找『玉兔映月』,但不久後就銷聲匿跡了。據傳他收藏了一件與令尊有關的重要物品。」
「姓林?」秦朗和林睿對視一眼,「他全名是?」
「抱歉,隻知姓氏。」孫天明搖頭,「不過,他與令尊關係匪淺,據說曾共同經曆過一場險境。」
孫天明思索片刻,「我記得那位林先生左手小指缺了一節,據說是為了救令尊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