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最近總是這樣,傷口愈合得慢。」張雨晴敷衍道,「醫生說可能是藥物副作用。」
她下意識地用另一隻手遮擋那些傷口,眼神中閃過一絲羞愧。
兩人移步到庭院繼續交談。
初夏的晚風輕拂花草,帶來淡淡清香。
「最諷刺的是,我有時候會短暫清醒。」張雨晴望著遠處的玫瑰,肩膀微微聳起又放下,「就像被困在玻璃盒子裡,看著自己傷害最在乎的人,卻無能為力。」
她的聲音忽高忽低,像是在與記憶中的夢魘作鬥爭。
「醫生說這叫『情感囚籠綜合症』,被控製者偶爾會有短暫的自我意識恢複。」
秦朗轉身望向她,目光明顯柔和:「為什麼不早說?」
「我試過。」張雨晴苦笑,右手拇指無意識地摩挲左手手腕,「每次意識清醒想告訴你,藥效就會再次發作。後來我試圖通過信件,但都被父親攔截了。」
她抬手拂去額前碎發,袖口滑落,露出手腕內側細小的針孔傷疤,整齊排列,像是自我懲罰的痕跡。
「有段時間,我靠自殘來保持清醒,疼痛能短暫壓製藥物效果。」張雨晴低聲道,「但這種方法隻能維持幾分鐘。」
她抿緊嘴唇,眼角有一絲濕意。
講述這段回憶顯然令她痛苦不堪。
秦朗的貓眼石戒指此時閃過一道血色光芒,仿佛在回應她的痛苦。
「你知道嗎」張雨晴突然笑了,眼淚卻落下來,「有一次我趁藥效減弱,給你做了一頓晚餐,你說很好吃,那是三年裡我最開心的一天。」
她的手指在空中比劃著,似乎在重現那天的場景。
秦朗眼神微動,想起那頓突如其來的晚餐,當時他還以為是張雨晴心血來潮。
「那天我在你喝的湯裡加了一味中藥,可以短暫抑製b340的效果。但父親發現後,立刻增加了藥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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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雨晴自嘲地笑了笑,手指輕輕撫過臉頰,「之後我再也沒有機會了。」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像是寒風中的落葉。
湖麵刀映著兩人的身影,一陣微風掠過,水中刀影竟分裂成無數碎片,每一片都映照著過去的片段。
張雨晴從隨身的小包裡取出一個小盒子,動作輕緩而鄭重,像是在搬運某種珍貴文物。
她打開後裡麵是一條已經發舊的領帶。
「你第一次發工資買的領帶,說是要光明正大進張家大門。」
她的指尖輕柔地撫摸著領帶,仿佛那是某種聖物。
「我一直偷偷保存著,有時候藥效弱時,我會拿出來看一看...」
領帶上有一處褪色的痕跡,形狀像是淚滴。
張雨晴撫摸著那處痕跡,輕聲道:「那是我唯一能掌控的東西,我的眼淚。」
說這話時,她的下巴微微顫抖,眼睛裡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被藥物控製的不隻是身體,還有那三年無法說出口的愛恨。
秦朗喉結滾動,接過領帶,指尖微顫。
他記得這條領帶,當初花了大半月工資,卻被張家人嘲笑是地攤貨。
「領帶內側有個暗袋。」張雨晴提醒道,身體前傾,像是要確保他能找到那個隱秘處。
秦朗小心翻開領帶內襯,發現一張小紙條,上麵用血寫著幾個模糊的字:「貓眼石...真相...b340...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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