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你的戒指...」張雨晴輕聲問道,眼睛仍盯著貓眼石上消逝的影像,「它是不是顯示了什麼?我似乎看到了奇怪的畫麵。」
秦朗不動聲色地轉動戒指,遮掩了石麵上的異常:「隻是光線效果。」他並不想分享剛才看到的幻象,那個從飛機殘骸中走出的身影。
真相就像拚圖,合起來才能看清全貌,分開隻是鋒利的碎片。
「你父親知道你來找我嗎?」
「不知道。我已經搬出張家了。」
張雨晴輕聲道,肩膀微微放鬆,像是卸下了長期的負擔。
「這三年我欠你太多,如果可以重來...」
她的聲音低沉而痛苦,手指緊握欄杆,像是在支撐自己不倒下。
藥瓶在月光下反射出異樣的光芒,瓶身上的液體似乎在流動,形成了一個微小的旋渦。
秦朗打斷她:「真正的原諒不是忘記傷害,而是理解傷害背後的無奈。」
他抬起手,戒指正對月光,貓眼石中的血色紋路突然閃爍,投射出一道微弱的紅光,在張雨晴額頭上形成一個古老的符號,轉瞬即逝。
張雨晴沒有注意到這異象,但她突然感到一陣心悸,眼前閃過一個模糊的畫麵:滿月夜下,一群身穿黑袍的人圍成圈,中央放著兩塊相同的貓眼石...
她的身體猛地一震,手扶上太陽穴,像是突然遭受了某種幻覺的侵襲。
「你還好嗎?」秦朗關切地問。
「有點頭暈。」張雨晴扶著欄杆,呼吸變得急促,「可能是解藥的副作用。」
她的臉色突然變得蒼白,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兩人之間的距離不知不覺縮短,月光下四目相對,無需多言。
貓眼石戒指在兩人之間發出微弱的血色光芒,如同命運的紅線連接著彼此。
「幫我找到真相。」秦朗輕聲說,「我需要知道發生在我父母身上的一切。」
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眼神中閃爍著某種複雜的情緒。
張雨晴毫不猶豫地點頭:「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直到真相大白。」
她伸出手,手指微微顫抖,「我們可以用一種方式確認我的誠意。」
「什麼方式?」
「血誓。」張雨晴取出一枚銀針,眼神變得異常堅定,「用我的血,激活你的貓眼石,如果我有半點虛假,石頭會變黑。」
她的聲音中帶著某種古老的莊重感,像是在進行一種神聖的儀式。
秦朗沉默片刻,點了點頭。
張雨晴用銀針刺破指尖,動作輕緩而堅決,沒有絲毫猶豫。
一滴血珠滴在貓眼石上。
血珠剛觸及石麵,便如活物般蔓延開來,融入那些血色紋路中。
戒指突然發出耀眼的紅光,將兩人籠罩。
光芒中,秦朗恍惚看見貓眼石內部浮現出一幅畫麵:一架墜毀的飛機,燃燒的殘骸中,一個男人從火中走出,手持一塊貓眼石...
這畫麵隻持續了一瞬間,卻令秦朗心跳加速,呼吸變得急促。
光芒消退,戒指恢複正常,但血色紋路更為清晰,形成了一個複雜的圖案,像是某種古老的契約符文。
「看來我通過了考驗。」張雨晴虛弱地笑了笑,指尖的傷口卻遲遲不止血。
她的麵色因失血而變得更加蒼白,額頭滲出冷汗。
秦朗突然上前一步,將張雨晴輕輕攬入懷中。
這個擁抱既是安慰,也是某種和解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