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詹森金融集團總部,會議室氣氛凝重得幾乎令人窒息。
「詹森先生,貴公司的資產負債表上有十處造假,我已經標記出來了。」張雨晴優雅地推過一份厚度幾乎與桌麵齊平的文件,耳垂上的珍珠耳環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晃動,「如果不想明天sec找上門,建議現在就簽收購協議。」
這位曾經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如今卻成了秦朗手中最鋒利的劍,多諷刺,多完美。
詹森額頭冒汗,會議桌下雙手微顫:「張小姐,我們可以談...」
「不,我們正在談。」張雨晴打斷他,指尖輕觸文件上一處標記,「原本80億美元的收購價,現在50億,這是底線。資本充足率不達標、珍珠投資渠道異常、還有離岸資金黑箱操作,我全部掌握。」
珍珠耳環在空調的冷風中微微搖晃,四道鱗痕突然閃過一絲微光,張雨晴頓感耳垂一陣刺痛,唇邊再次溢出一縷青色血線,這次她無法完全控製,隻得側過臉去假裝咳嗽。
會議室裡的銀行家們交頭接耳,不知是否注意到了這微妙變化。
「我給你們三分鐘考慮,否則秦氏資本將立即撤回所有對貴公司的信貸支持。」張雨晴微笑著環視一周,語氣中透著不容置疑。
兩分鐘後,協議簽署完畢。
簽字筆落在紙上的那一刻,耳環鱗痕之間似有電流閃過,張雨晴感到一陣頭暈,短暫的幻聽中仿佛有海浪拍打聲,還有微弱的呼救聲被深海吞沒。
她強自鎮定走出大樓,看著手機上的短信提示:已收購三家金融機構,資金流向顯示與羅天成有密切往來。
資金流分析顯示,這些機構為羅天成一個代號為「血運」的項目提供了大量融資。
「血運?」她眉頭微蹙,想起古籍中記載的血魚化龍傳說——水族至尊,身負祥瑞。
體內一陣冰寒,仿佛被冬日海水浸泡。
她立刻回撥秦朗的電話:「有重要發現。他們的項目與傳說中的血運有關,而且...」她壓低聲音,「所有資金都流向了一個珍珠養殖基地。」
這女人的商業直覺堪比華爾街最頂級的掠食者,卻隻為一個男人所用。
即便耳垂刺痛如針刺,她仍然保持著完美姿態,仿佛靈魂深處有海潮在回應召喚。
休斯頓能源區,秦朗親自坐在談判桌前,對麵是年過七旬的奧利弗公司ceo馬丁。
秦朗從西裝內袋取出那支黑色簽字筆,在桌麵輕輕敲擊。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會議室燈光在簽字筆落下的節奏中微微閃爍,似有靈力在湧動。
「馬丁先生,您的能源研究公司表麵上隻值20億美元,但我願意出50億。」秦朗直視對方雙眼,「因為我知道,這裡保存著我父母生前最後的研究資料,關於珍珠靈蚪轉換的全部記錄。」
老人神色一變:「你是...秦家的孩子?」
「沒錯,秦誌遠和林雪華是我的父母。」秦朗手腕上的珍珠手鏈微微發亮,似有海水腥味在空氣中彌漫。
一場看似平常的收購談判,突然變成了一出尋找真相的家族悲劇。
馬丁老人顫抖著站起來,走向牆上的一幅畫。
當他的手觸碰畫框時,實驗室頂燈忽明忽暗,如同亡靈的眼睛在眨動。
整個房間被籠罩在一種奇異的氣氛中,仿佛某種神秘力量被喚醒。
他取下畫作,露出一個保險箱,輸入密碼後取出一個小盒子。
密碼輸入時,頂燈的閃爍更加劇烈,空氣中彌漫的海腥味也越發濃鬱。
「我一直在等你,秦朗。」老人聲音哽咽,「你父親臨終前囑咐我,如果有一天他的兒子來找我,就把這個交給他。」
秦朗接過盒子,心跳加速。
盒內是一顆晶瑩剔透的巨型珍珠,表麵環繞著九道鱗痕,在燈光下閃爍著奇異的光澤。
觸碰珍珠的瞬間,秦朗感到一陣電流從指尖流遍全身,左腕上的珍珠手鏈同時發出微弱光芒。
「十年前,你父母發現了珍珠中存在的特殊能量,他們稱之為『靈蚪』——枉死者的執念。」馬丁壓低聲音,「這種能量可以實現特定記憶的儲存和轉換,甚至包括某些特殊的『意識片段』保存,這遠超當今科技理解。」
老人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恐懼,「羅天成想要這項技術,你父母拒絕了,然後...」
「然後他們就出了『意外』。」秦朗眼神驟冷,手中珍珠表麵鱗痕閃爍不定,「珍珠吸的血越多,照出的真相越亮。」
「沒錯。」老人指向珍珠,「這顆珍珠中,保存著你父母最後的記憶。但要激活它,需要九道鱗痕的共鳴。隻有當揭露足夠多的真相,積累足夠多的力量,才能看到記憶中的真相。」
秦朗將珍珠緊握在手中,感受到一股冰涼觸感沿著手臂蔓延,仿佛有無數微小生物在皮膚下爬行:「馬丁先生,從現在起,您將成為秦氏能源的首席科學顧問。我們一起,完成父母未竟的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