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過落地窗，映照在會議室長桌上攤開的企業整合方案上。
秦朗立於投影屏前，身著剪裁合體的深藍西裝，神情平靜而專注。
他的右手食指上，一枚古樸的玉戒若隱若現，隱約可見螺旋狀的紋路在玉麵上流轉，散發著淡淡的海腥氣息。
「這是我們收購三家公司後的第一次整合會議。」秦朗的聲音不高，卻讓在座二十餘位高管屏息凝神。
空氣中彌漫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檀香，每當秦朗的玉戒光芒微閃，香氣便濃鬱幾分。
「我們不是為了壯大規模而收購，而是為了產業協同。整合不是1+1=2，而是要讓1+1=3，否則並購就沒有意義。」
「商場上沒有奇跡，隻有提前埋好的絞索。」秦朗輕聲補充，語氣平淡卻讓在座高管脊背發涼。
商場如戰場，秦朗這是要拿著手術刀給新買的公司做開胸手術了。
林睿坐在秦朗右側，翻閱著厚厚的技術部門整合報告，眼神銳利。
在他的手腕上，一條細細的銀鏈垂墜著三顆漆黑如墨的珍珠，在燈光下折射出詭異的光澤。
他指尖輕觸報告封麵，指腹能感受到紙麵下隱約的凹凸，仿佛有無形的脈絡在其中流動。
張雨晴則安靜地坐在角落，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這位曾經的丈夫如何指揮這場商業大戲。
她表麵平靜，心中卻驚訝於秦朗的專業與魄力，這與三年前那個窩囊廢截然不同。
她的耳環在光線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仔細看去，珍珠表麵有一道細細的裂紋，隱約散發著淡淡的鹹腥氣息。
「裁員是必然的。」秦朗點擊遙控器，屏幕上跳出三個部門名稱和五位高管照片，「這三個部門功能重疊，這五位高管過去一年無實質貢獻。」
他的玉戒微微發亮，手指在空中劃過，似乎牽引著某種無形的力量。
觸碰過的空氣似乎變得黏稠，在場幾位高管不由自主地吞咽口水，喉結滾動。
「有些公司就像有些員工，留著占位置，裁了省心思。今天下午前，他們將收到解聘通知。」
會議室瞬間寂靜，幾位高管麵色微變。
他們注意到秦朗桌前的水杯中，水麵不知何時漾起了一圈圈漣漪，仿佛有無形之物投入其中。
水杯邊緣結出一層細細的白霜，向內蔓延。
「商業不是慈善，效率就是生命。能創造價值的人我給高薪，不能的人，請收拾東西離開。」秦朗聲音平靜，目光卻如刀鋒般銳利。
林睿輕聲道：「這些人是羅氏集團的暗線。」他的黑珍珠手鏈微微震動，最左側的珍珠表麵浮現出細密的血絲紋，散發出輕微的鐵鏽味。
看到那些以為抱大腿就能躺平的高管臉色發白了嗎？
職場社會，適者生存啊。
財務總監鼓起勇氣發問：「秦總，裁員成本和整合費用預算是多少？」
秦朗沒有看手中的文件，直接報出一串精確數字：「裁員補償金2680萬，係統整合費用4200萬，品牌重塑1500萬，總計8380萬。回本周期預計9個月。」
這腦袋裡裝的不是cpu，而是某種超越常人的能力，數字精準得讓人毛骨悚然。
當他說完最後一個數字，會議桌中央那疊厚厚的合同文件突然滑落，攤開的頁麵恰好顯示著一張表格，數字與秦朗所述絲毫不差。
會議進行到中段，秦朗展示了一張複雜的關係網絡圖。
「這是張氏企業的上下遊供應鏈和客戶網絡。」他用激光筆在幾個節點上點了點，「這些是我們下一步收購目標。」
當激光點劃過那些企業標誌時，張雨晴敏銳地注意到，投影上的圖像竟隨之微微扭曲，如同水麵波紋般晃動。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耳環，指尖感受到珍珠表麵又多了一道細小的裂痕，一絲鹹腥之氣沿著指尖侵入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