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翡翠每次觸碰都會讓他感到微妙的心悸,仿佛與自己的血脈有某種神秘聯係。
秦朗將它小心收入內袋,決心回去後仔細研究這塊可能與父親秘密相關的奇特玉石。
秦朗舉手投足間展現出對賭石行業的深刻理解,談論起皮殼特征、水線識彆、翡翠種類時如數家珍。
這些專業知識不是短時間能夠掌握的,讓在場的老手都自歎不如。
「這塊石頭的表麵結構看似堅硬,但注意這裡的細微紋理,這是典型的『蠟質皮』特征,通常預示著內部有好東西。」秦朗對一位賭石愛好者耐心解釋。
當他的手指觸碰到那些石頭時,常人看不見的微弱光芒會在他的指尖與石麵之間流轉,如同無數細小的電流在跳躍。
「真正的賭石高手不賭運氣,而是能感知石頭的『呼吸』。」秦朗語氣平淡,卻引來一片讚歎。
就在眾人圍著秦朗請教時,市場角落裡,一位白發老者靜靜地注視著這一切。
他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時而驚訝,時而懷念。
當人群稍稍散去,老者緩步走向秦朗。
他的手腕上同樣佩戴著一串玉質手串,上麵的紋路與秦朗的如出一轍。
「小夥子,你的眼力很不一般。」老者的聲音沙啞而溫和。
秦朗轉身,看到老者的瞬間,手中的玉質手串猛然發熱,上麵的螺旋紋和裂紋同時亮起,與老者手腕上的手串遙相呼應。
一股深海般的鹹腥味突然湧入鼻腔,讓秦朗瞬間回想起幼時跟隨父親在海邊尋找特殊玉石的情景。
「您過獎了,隻是運氣好。」秦朗謙虛道,卻在心中暗自警覺。
老者搖搖頭,深邃的目光直視秦朗:「運氣?不,這是天賦,是血脈中的傳承。你的父親當年也有這樣的眼力。」
老者輕輕抬起手腕,露出那串與秦朗相似的手串:「玉有靈性,能夠記錄世間的不公與冤屈。每一道紋路,都是一段不為人知的曆史。」
當老者說這話時,他手腕上的螺旋紋微微發亮,空氣中的海腥味更加濃鬱,秦朗甚至感到口中泛起一絲鹹味。
秦朗的瞳孔微微收縮:「您認識我父親?」
老者眼中閃過一絲悲痛,手腕上的玉串突然展現出一道如淚滴般的紋路:「秦家在玉石界的地位,曾經無人能及。你父親最後研究的那塊古玉,據說有著不可思議的力量。可惜...」
「可惜什麼?」秦朗追問道,心跳不由加速。
就在這一刻,他手腕上的玉串突然傳來一陣刺痛,胸口同時泛起一絲悶痛,讓他不自覺地咳嗽了一聲。
咳嗽聲中,似有金屬碰撞的細微聲響。
老者目光一凝,伸手輕輕搭在秦朗肩膀上:「血脈反噬已經開始了嗎?看來你與那些玉石的共鳴比我想象的更強。」
秦朗詫異地看著老者,不明白他話中的含義。
老者環顧四周,壓低聲音:「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年輕人,我叫虞天明,是你父親的老朋友。如果有興趣深入了解這個行業,隨時可以來找我。」
說完,老者遞給秦朗一張古樸的名片,轉身離去,背影中帶著幾分神秘。
秦朗低頭看名片,發現背麵竟然刻著與他手串上相同的螺旋紋。
這絕非巧合。
翻轉名片時,他的指尖與紋路接觸,一段模糊的畫麵在腦海中閃現——父親與虞天明在一個昏暗的實驗室裡,兩人麵前放著一塊泛著幽光的古玉。
「那老頭什麼來頭?」林睿好奇地問,打斷了秦朗的思緒。
秦朗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若有所思地看著名片:「一位可能知道我父親秘密的人。」
林睿眼睛一亮:「要不要去見見?」
「自然要去,但不是現在。」秦朗將名片小心收好,「我們先把今天的收獲帶回去研究一下。」
他的目光落在今天切出的幾塊翡翠上,每一塊都呈現出不同的紋路圖案,隱約透著某種神秘的力量。
特彆是那塊帶有裂紋的帝王綠,在燈光下似乎有細微的脈動,仿佛有生命在其中流轉。
當他們準備離開市場時,一位身著華貴的中年女子攔住了他們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