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朗思考李景賢與父母關係的這一刻,戒指上的珍珠突然閃過一道微光,表麵浮現出細密的鱗紋,與螺旋狀的紋路交織在一起,仿佛在回應他的猜測。
「螺旋紋...」虞老臉色驟變,「老爺曾說過,這是商家血脈的標誌!當珍珠出現螺旋紋,意味著商業危機即將來臨。」
秦朗猛地站起身:「看來李景賢確實知道些什麼,今天的會麵,會比我想象的更有價值。」他感到一陣劇烈的頭痛,隨後嘴角又滲出一絲血跡,但他視若無睹,隻是用手帕輕輕擦去。
帝景大酒店的水晶大廳內,一場商界頂級酒會正在舉行。
觥籌交錯間,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覺地向一個方向聚集——秦朗。
人性如此,趨炎附勢不過是商場常態,隻是角色互換罷了。
昔日那些對秦朗愛搭不理的商界名流,如今爭先恐後地向他敬酒。
酒會現場,前來簽約的商業巨子排起長隊,合同堆滿了整個簽約台,甚至需要兩名助理不斷整理。
而曾經高高在上的張世豪,此刻卻孤零零地站在角落,手中的香檳無人碰杯。
「看啊,那不是『前首富的上門女婿』嗎?」一位商界新貴刻意提高聲音,周圍頓時響起一陣竊笑。
張世豪強撐笑容,內心卻如同被千刀萬剮,曾經的榮光已成過眼雲煙。
秦朗右手的珍珠戒指在水晶燈的照射下,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他忽然感到一陣頭暈目眩,眼前閃過父母生前最後一次與他見麵的畫麵。
他刻意避開人群,來到露台上,撥通了一個電話。
深夜的冷風吹拂著他的麵頰,帶來一絲清醒,也帶來了深海般的鹹腥味,這味道似乎來自他手上的珍珠戒指。
「林珞瑤,你在商宅那邊有什麼發現嗎?」秦朗低聲問道。
電話那頭,一個清冷的女聲響起:「秦叔叔,我在父親的舊工作室找到了一些東西。他留下的那套珍珠修複工具很有用,我正在嘗試複原那對珍珠耳環。」
「有什麼異常現象嗎?」秦朗追問。
「有」林珞瑤的聲音微微顫抖,「當我用父親的工具靠近右側的珍珠耳環時,珍珠表麵會浮現出鱗紋,就像你戒指上的一樣。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每次鱗紋出現時,空氣中都會彌漫著一股鐵鏽與海水混合的味道。隻有在商宅內,珍珠才會有反應。我嘗試帶到其他地方,它們就像普通的珍珠一樣毫無異常。更奇怪的是,當我想到父親和你父母的事情時,珍珠會微微發熱,像是在呼吸一樣。」
秦朗眉頭緊蹙:「彆輕舉妄動,等我回去再說。對了,李景賢提到見過類似的珍珠耳環,你認識他嗎?」
「李景賢?」林珞瑤的聲音突然緊張起來,「我父親的筆記本上提到過這個人!他和我父親、你父母曾經有過一次秘密會麵,就在他們...去世前不久。筆記上說,李景賢是『持有鱗珠的守門人』。」
「我明白了」秦朗的目光投向大廳內推杯換盞的商界精英們,「我會從他那裡獲取更多信息。」
掛斷電話,秦朗深吸一口氣,重新戴上社交麵具,走回大廳。
忽然,他感到一陣劇痛從胸口蔓延至全身,緊接著咳出一口鮮血,幸好及時用手帕接住,沒有被人發現。
他低頭看向手帕上的血跡,驚訝地發現血液中竟然混雜著細小的珍珠碎屑,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每道鱗痕都是冤魂的牙齒,啃噬我也守護你。」秦朗想起林珞瑤曾經說過的話,終於明白了珍珠反噬的含義。
「秦總,早就聽說您眼光獨到,如今果然名不虛傳!」一位白發蒼蒼的金融大鱷恭維道,「我那個清潔能源項目,希望能得到秦氏的投資...」
秦朗禮貌地點頭,目光卻掃向角落裡的張世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