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尖傳來細微的刺痛,如同被無數細小的魚刺紮入。
這種疼痛隨著裂痕的生長而加劇,她能感覺到一絲溫熱的液體從耳垂內側滲出——那是裂痕擴張時滲出的血珠。
「每道裂痕都是冤魂的牙齒,啃噬我也守護你。」她在心中默念著這句話,支撐自己繼續忍受著反噬帶來的痛苦。
有人說商場無情,但看那些專家激動的表情,顯然他們更愛智慧勝過忠誠。
「這...這簡直是...」華夏集團的首席戰略官站起身,忍不住鼓掌,掌聲在會議室中回蕩,「秦總,我必須承認,這個方案太出色了!」
吳錫森仍在掙紮:「秦總,您的方案確實精彩,但我們需要時間評估...」他的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顫抖,右手無意識地觸摸著戒指。
「時間?」秦朗微笑著看了一眼手表,「我想五分鐘就足夠了。畢竟,二十年前我父親與貴公司談判時,您隻用了三分鐘就拒絕了他的提案,不是嗎?」
那一刻,吳錫森麵色蒼白,仿佛看到了二十年前那個相似的麵容。
「你...你的眼神,和你父親一模一樣...」
他下意識地觸摸戒指上的南洋珠,這枚珍珠來自二十年前那架墜毀客機上的一位乘客,是他與商家暗中勾結的證據。
當他觸碰珍珠時,一絲刺骨的寒意從指尖蔓延至全身,珠麵上的血絲紋如同活物般蠕動著。
秦朗敏銳地察覺到吳錫森的異常,他的袖扣上的螺旋紋此刻也開始發出微弱的藍光,並傳來一陣海潮般的律動感。
這是兩顆珍珠之間產生共鳴的象征。
「二十年前,我父親在這個談判桌上失敗了,今天,我要讓曆史改寫。」秦朗聲音平靜,眼神卻冷若冰霜。
他袖扣上的螺旋紋突然明亮起來,散發出幽藍色的微光,同時整個會議室的溫度驟然下降。
會議桌上的咖啡杯中,液體表麵竟然出現了一層薄薄的冰霜,如同某種超自然現象的顯現。
會議室裡的其他人不明就裡,但能感受到話語中的重量。
唯有林珞瑤察覺到秦朗的袖扣與吳錫森的戒指之間似乎產生了某種共鳴,空氣中彌漫著一絲深海的腥鹹氣息。
「彆緊張,這隻是一場遊戲,隻不過賭注是幾百億而已。」秦朗輕鬆地說道,那些數字在他口中不再是冷冰冰的數據,而是實質性的籌碼,「在我眼裡,貴公司的資產負債表就像是一疊摞到天花板的多米諾骨牌,隻需輕輕一推。」
他的話引得自己團隊成員會心一笑。
空氣中的緊張感被一種奇異的默契所取代。
「在商場上,我不隻要贏,我要讓對手心服口服地輸,這種感覺比簡單的勝利更美妙。」秦朗在內心深處承認這一點,同時暗自決定不會告訴任何人,他真正的目標是借此接近商家的核心秘密。
他能感受到體內湧動的某種奇異力量,那是來自袖扣中珍珠的能量。
每當他靠近具有血絲紋的珍珠時,這種力量就會變得更加強烈,如同潮汐被月亮牽引般不可抗拒。
商界大鱷們總愛談棋局,卻忘了真正的棋手從不宣布自己的每一步。
尤其是當棋局涉及到五大家族世代相傳的珍珠秘密時。
秦朗的記憶回到十年前,父親葬禮後那個雨夜,林珞瑤將第一枚珍珠耳環交給他時說的話:「這是你父親讓我轉交給你的,它能讓你看到常人看不到的真相。」
那夜的雨聲仿佛又在耳邊響起,帶著潮濕寒冷的觸感。
他記得當林珞瑤將珍珠耳環遞給他時,他感受到一陣奇異的共鳴,如同血脈中某種沉睡已久的力量被喚醒。
如今他已經知道,那些珍珠並非普通裝飾品,而是承載著冤魂者執念的容器,尤其是那些來自空難現場的珍珠,更蘊含著強大的靈力。
每一顆珍珠都記錄著持有者的某種情感印記,而當這些珍珠相互接觸時,它們之間會產生奇異的共鳴和反應。
會議室內的氣氛越發凝重,空氣中似乎能夠切割出實質性的緊張感。
秦朗的袖扣持續散發著微弱的藍光,而吳錫森的珍珠戒指也開始泛出奇異的光澤,兩者之間似乎存在某種無形的聯係。
兩小時後,簽約儀式在媒體的閃光燈下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