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正想追問更多關於這對神玉的信息，張雨晴卻突然劇烈顫抖起來，麵容痛苦，聲音染上深深的恐懼：「後來...情況變得更糟...他有一個...秘密地下室...牆上刻滿奇怪符號...地上畫著九芒星陣...」
記憶場景再次轉換。
幽暗的地下室中央放著一張特製的紅木椅，椅子的扶手和腿部都刻著複雜的符文。
張雨晴被固定在上麵，雙眼恐懼地睜大。
羅天成手持玉佩站在她麵前，玉佩發出詭異的綠色光芒，照亮了他病態興奮的臉。
牆上的符咒似乎隨著玉佩的光芒而活了過來，扭曲蠕動。
「今天我們要進行更深層次的『心神重塑』」羅天成的聲音溫和卻不容拒絕，「關於那個叫秦朗的廢物...」
「他...他廧破我反複朗讀一些卡片上的話...」張雨晴在歸真狀態中抽泣起來，「卡片上寫著『我厭惡秦朗』...『他令我作嘔』...每天重複很多次...」
秦朗的眼神變得冰冷，指節因握拳太緊而發白。
胸前的玉墜光芒微閃，第五道裂紋完全顯現，第六道裂紋的輪廓開始浮現。
「那是古老的『心神刻印』」明心師解釋道，「通過反複強化特定思想，最終使其成為潛意識的一部分。與普通洗腦不同，這種方法借助玉佩之力，能夠直接在靈魂層麵留下印記。」
虞老點頭補充：「這就是為什麼張小姐明明內心深處還愛著秦先生，卻無法表達出來。她的情感被鎖在了心靈最深處，而表層被強行覆蓋了虛假的厭惡情緒。」
「那枚控心玉是他家族的傳承」虞老沉聲道，「羅家世代擅長攝魂控心之術，利用特製的藥物和符咒輔助玉佩之力，能夠重塑他人的記憶和情感。」
「但奇怪的是」明心師若有所思地說，「按理說，被控心玉控製的人不應該有自我意識，更不可能記得被控製的過程。除非...」
「除非什麼？」秦朗緊盯著明心師的眼睛。
「除非有另一種力量在保護她。」明心師看向秦朗胸前的玉墜，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張雨晴的聲音突然變得清晰起來：「有一次...我突然清醒了，我記起了秦朗對我的好...想起他送我的古玉墜子...那枚小小的血沁玉...每次看到它就會想起秦朗...我試圖逃走...」
秦朗的心臟猛地一跳，低頭看向胸前的祖傳玉墜。
第六道裂紋在這一刻完全顯現，玉麵泛起溫潤的光芒，與張雨晴額頭上滲出的細密汗珠遙相呼應。
「原來如此！」虞老恍然大悟，「秦先生，你曾經送過張小姐一枚玉佩？」
秦朗點點頭：「是我爺爺傳給我的一對玉墜中的一枚，說是家族傳承，能保平安。我們確定關係那天，我把其中一枚送給了雨晴。」
「那必定是血沁玉！」虞老激動地說，「血沁玉與控心玉是相生相克的一對，能夠淨化心靈，抵禦外來乾擾。它在張小姐身上留下了保護印記，即使後來玉佩不在她身邊，那印記也依然存在，讓她保留了部分自我意識。」
記憶中的她在羅家彆墅中突然掙脫控製，踉蹌著向門口衝去。
羅天成聞聲趕來，臉上的溫和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猙獰的憤怒。
「你怎麼會掙脫控製？」他厲聲道，眼中閃過一絲震驚和不安，「看來需要更徹底的手段了！除非...你身上有什麼東西在乾擾控心玉的力量？」
羅天成狠狠地抓住她的手腕，目光銳利地審視著她：「是那個秦朗！他給了你什麼東西？」
張雨晴奮力掙紮，但雙腿卻如灌了鉛般沉重。
羅天成眼中的綠光越來越盛，控心玉的光芒穿透她的雙眼，直抵心神。
「他把我帶到...一個更隱秘的地方...」張雨晴痛苦地蜷縮起來，「是一座古老的祠堂...裡麵供奉著他們家族的先祖...玉佩發出的光比以前更強...他說這是古老的『掌魂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