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秦朗彆墅的書房內,暖黃色燈光勾勒出一片溫馨氛圍。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檀香,窗外夕陽的餘暉透過落地窗斜灑進來,為室內鍍上一層金色。
秦朗和張雨晴麵對麵坐著,中間的紅木茶幾上擺放著一個精致的檀木盒子。
盒子上刻著細密的蔓草紋,在燈光下隱約泛著古樸的光澤。
虞老站在一旁,神情慈祥卻透著智者的洞察力。
他手中捧著一本古舊的線裝書,書皮上隱約可見「九紋守禦」四個古字。
「準備好了嗎?」秦朗柔聲問道,目光溫和地看著張雨晴。
他手腕上的玉鐲在燈光下微微閃爍,玉麵上的裂紋較之前似乎更加深邃,如同活物般蜿蜒盤踞。
第三道裂紋尤為醒目,在燈光下泛著淡淡的青光。
苦痛往往是最好的老師,隻可惜學費太貴。
張雨晴深吸一口氣,輕輕點頭:「嗯,是時候了。」她伸手掀開盒子,裡麵整齊地擺放著幾件物品。
一張褪色的婚紗照,照片中的她麵容僵硬;一枚簡樸的婚戒,金屬冰冷無情;一份已經發黃的贅婿協議複印件,上麵的字跡依稀可見。
還有一枚古樸的玉佩,上麵的紋路與秦朗手腕上的玉鐲如出一轍,隻是淺淡得多。
最引人注目的是一隻翡翠手鐲,通體碧綠,卻在某處有一道幾乎不可見的細紋。
「這是我父親在我十八歲生日送的」張雨晴輕觸那翡翠手鐲,聲音中帶著複雜的情感,「他說這是女兒成年的標誌,也是對我的期望——要像這翡翠一樣,堅硬卻從不違逆他的安排。」
秦朗表麵平靜,內心卻如翻江倒海,那些記憶如刀,刻在心上的傷始終未愈。
他看著盒中物品,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當初的婚禮」張雨晴輕輕拿起那張婚紗照,聲音微顫,「我穿著夢寐以求的婚紗,臉上卻毫無笑容。那天早上,父親告訴我,要麼聽話嫁給你,要麼眼睜睜看著公司破產。」
秦朗手指輕撫照片邊緣:「那天我也很痛苦,明明是人生最重要的日子,卻感覺像是一場精心編排的荒誕劇。」
他指尖微微發顫,婚紗照邊緣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暗青色,如同烙印般隱隱浮現。
這種變化轉瞬即逝,隻有虞老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異象。
想必你也有想永遠埋葬的記憶吧?
可惜,真正的成長從不會饒過傷痛。
虞老輕輕咳嗽一聲,放下手中的線裝書:「年輕人,傷口不擠出膿血,永遠不會愈合。這就像我曾經跟隨的那位通靈大師李道長所說——心靈淨化必須經曆痛苦洗禮的過程。」
老人手中的橡木拐杖輕輕點地,發出沉悶的聲響。
拐杖頂端鑲嵌著一枚銅質的太極圖,圖案繁複古老,與秦朗手腕上的玉鐲紋路有著微妙的呼應。
「李道長曾提到」虞老繼續說道,「九紋玉乃是上古傳承,每一道紋理都代表著一重心靈屏障。九紋圓滿,心如明鏡,外邪不侵。秦家祖傳的玉鐲,正是這九紋玉的一種。」
「看看這個」張雨晴拿起那枚婚戒,指尖微微發抖,「戴上的那一刻,我恨透了它,恨透了自己,也恨透了你。」
婚戒在燈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仿佛蘊含著當年所有的恨意與絕望。
她小心翼翼地將戒指放回盒中,指尖碰觸到那枚古玉時,瞬間額前浮現出一道細微的紋路,與玉佩上的圖案如出一轍,轉瞬即逝。
「這玉佩是秦家祖傳之物」虞老解釋道,「與九紋玉一脈相承,具有守護心神的特殊功效。秦朗給你這枚玉佩,是希望你能免受外邪侵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