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落在遠處窗外,「他們用同一種朱砂,那朱砂中的成分與秦父日記中記載的血漬配方一致。二十年前的悲劇不是意外,是精心策劃的謀殺。而我弟弟,恐怕也已經落入他們手中。」
林睿握緊了拳頭,青筋暴突:「我會把這些證據交給秦朗。如果羅天成真的對你弟弟下手,那麼...」
宋明月製止了他即將出口的傷話:「不要感情用事。我們的使命更重要。秦朗手中有那把傳說中的鬼鑰匙,隻有它才能解開玉簡中的最後秘密。」
有些話,說出口就意味著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
林睿想說什麼,但宋明月已經起身離開。
走到門口時,她突然回頭,目光中滿是複雜情感,似乎有很多話想說,最終卻隻留下一個微笑。
那一刻,林睿注意到她腕上的玉鐲閃爍了一下,那是第七道裂紋正在成形的征兆。
每一道新的裂紋,都意味著命運的齒輪轉動了一格。
回到公寓的路上,宋明月取出一枚小巧的玉璜,那是家族傳承的通訊法器。
她輕聲對著玉璜低語:「林睿,如果你收到這段傳音,說明我可能已經...」她停頓一下,聲音有些哽咽,「我想說的是,遇見你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無論發生什麼,完成我們的使命。秦朗是對的人,他能阻止羅天成。還有...」
玉璜上的裂紋閃爍著微弱的青光,記錄著她的每一個字,每一絲情感。
她第一次允許自己在任務中流露真實情感,因為她知道,這可能是最後的機會。
「還有,我一直想告訴你,那年雪夜,是我偷偷在你外套裡放了那枚避寒玉。看你凍得發抖的樣子,我實在不忍心。」她輕笑一聲,「秦家第一高手,居然怕冷,真是有趣。」
她注意到玉鐲上的第七道裂紋已然成形,散發著微弱的青光。
「九道玉紋顯,命數兩相牽」,還有兩道...
她沒有說完那句話,因為前方拐角處,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駛來,車窗後是羅天成陰死的笑容。
車窗徐徐降下,露出的不隻是羅天成,還有她弟弟——宋明輝被玉鎖禁錮的慘白麵孔。
弟弟的眼中滿是恐懼與哀求,脖頸處一枚通體碧綠的玉鎖閃爍著不祥光芒。
「宋總監,彆來無恙啊。」羅天成的聲音如同冬日的風,裹挾著刺骨的寒意,「你的小把戲很精彩,不過遊戲該結束了。」
一瞬間,宋明月腕上玉鐲猛地發熱,那是來自血脈相連的弟弟的感應。
她心如刀割,但表麵依然鎮定如常,多年的間諜生涯讓她深諳一切情緒都必須控製。
宋明月麵色不變,但玉鐲上的第七道裂紋卻在瘋狂閃爍,發出無聲的警告。
她能感覺到羅天成身上散發出的強大靈力威壓,如同實質般壓得人喘不過氣。
「羅總這是什麼意思?」她裝作不解,「我正要去公司呢。」
羅天成輕笑一聲:「宋明月,秦家的走狗,還在裝嗎?你那可憐的弟弟已經全都告訴我了。」他撫摸著手中的古玉,「就像當年秦朗的父親一樣,真是愚蠢。」
宋明輝虛弱地搖頭,眼中滿是歉疚。
宋明月心如刀絞,但表麵依然冷靜:「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是嗎?」羅天成眼中閃過一絲殘忍,「那麼,這個呢?」
他手中的古玉突然爆發出刺目紅光,化作一條血蛇虛影朝宋明月撲來。
同時,另一股強大靈力從車後方襲來,是一位身著黑袍的神秘人。
危機關頭,宋明月的玉鐲第七道裂紋完全激活,爆發出一道青光,形成一隻玄龜虛影,擋在她身前。
血蛇與玄龜在空中相撞,發出震天動地的靈力波動。
「果然是秦家的九紋玉!」黑袍人冷笑,「不過才七紋,還差得遠呢!」
他雙手結印,身上爆發出驚人的血紅色靈力,凝成一條巨大的血蛇虛影,向宋明月撲去。
宋明月玉鐲中的力量苦苦支撐,但明顯處於下風。
就在此時,玉鐲突然綻放出耀眼青光,第八道裂紋在刹那間成形。
青光化作一隻完整的玄龜,將血蛇死死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