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的液體在雪白的桌布上蔓延,竟然形成了一個酷似秦家族徽的圖案。
那並非巧合,而是精神力量外溢的奇異顯現。
古玉突然爆發出刺目的白光,隻持續了一瞬間,卻讓羅天成猛地後退一步。
白光掠過之處,羅天成西裝內袋上那張「人臉」的輪廓瞬間扭曲,布料表麵浮現出一道道細密的紋路,如同皮膚上的血痕。
那「人臉」仿佛遭受重創,表情凝固在痛苦的狀態,幾秒後才緩緩恢複蠕動,但動作明顯遲緩了許多。
水晶杯中的紅酒翻湧,幾滴灑在潔白的桌布上,如同滴落的血跡。
「父親說過,玉有靈性,擇主而居。」秦朗平靜道,「看來它不太喜歡你西裝裡的那位。」
羅天成眼中閃過一絲驚懼,隨即又恢複了鎮定。
他的西裝內袋上,那張「人臉」的輪廓收縮了一些,但仍在無聲地掙紮著。
空中懸浮的餐具劈啪落下,發出一連串清脆的撞擊聲,就像一場詭異表演的結束。
剛才被定格的侍者和水杯也恢複了正常,水杯跌落在地,摔得粉碎。
侍者一臉迷茫,似乎對剛才發生的事毫無記憶。
張雨晴完全清醒過來,她驚訝地看著秦朗,兩人的眼神在空中交彙,無需言語便已明了彼此。
這一刻,他們不隻是並肩作戰,更是心靈相通。
她感受到戒指與秦朗的古玉之間存在某種神秘的聯係,那種聯係超越了物理距離,直達心靈深處。
羅天成額頭滲出冷汗,他的西裝內袋上那張「人臉」的輪廓變得更加模糊,似乎正在逐漸消退。
那不祥的紅光也暗淡了許多,偶爾閃爍一下,就像垂死掙紮的火焰。
「今天隻是敘舊」羅天成整理了一下領帶,恢複了溫和的表情,「改日再好好聊聊商業合作。」
「隨時恭候。」秦朗微笑道,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忽視的鋒芒,「我們可以討論一下您那個被高估的主營業務,我有幾個降本增效的建議。」
羅天成起身離去,步履間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倉促。
他西裝內袋上那張「人臉」的輪廓已經幾乎完全消失,隻剩下幾道若隱若現的紋路,像是古老的符文。
那是古玉力量的印記,不會輕易消失。
羅天成離開後,張雨晴輕輕握住秦朗的手:「那感覺……就像有人想控製我的思想。剛才空中懸浮的餐具,那不是幻覺吧?」
「不是幻覺,那是力場實質化的表現。」秦朗柔聲說道,隨即麵色凝重,「但這隻是開始。」
周圍的客人們仍在用餐,交談,似乎對剛才發生的一切毫無察覺。
隻有他們知道,一場看不見的戰爭剛剛在這裡上演。
張雨晴望向自己的戒指,夔龍紋依然閃爍著微光:「這戒指,是從古玩市場淘來的。沒想到竟有如此神奇的力量。」
「不是巧合。」秦朗取出古玉,指著上麵的裂紋,「看,你戒指上的夔龍紋與這上麵的紋路如出一轍。它們本就是一對。」
張雨晴驚訝地發現,兩者確實驚人地相似,就像拚圖的兩片,天生就該在一起。
「難怪剛才我們能夠聯手抵抗羅天成的控製。」張雨晴若有所思,「這兩塊玉之間的聯係,遠比我們想象的要深。」
「我在父親遺物中找到的古籍殘頁上,記載了雙玉共鳴的秘法。」秦朗展示著袖口的那片泛黃的紙頁,「一直以為隻是傳說,沒想到今天親眼所見。」
殘頁上的圖案描繪了兩塊玉器相互呼應的場景,能量流轉,形成屏障,擋住外來的侵襲。
圖案下方還有模糊的文字:「裂紋九現,真相自明」。
秦朗輕輕撫摸著古玉表麵:「這玉器中蘊含的秘密,恐怕比我想象的要深得多。」
「羅天成西裝內袋裡的那個...」張雨晴猶豫著問道,「那是什麼?」
「應該是一種活玉。」秦朗沉聲道,「父親曾提過,有些古玉經過特殊的祭煉,能夠產生靈智,甚至寄居在宿主體內。羅天成的那塊,顯然已經異化了。」
「那張人臉...」張雨晴回憶起那詭異的景象,不禁打了個寒顫。
「那是活玉的象征。」秦朗解釋道,「當它被更強大的玉器壓製時,就會顯現本相。」
最強大的控製,敗給了最純粹的愛;最複雜的計謀,敵不過最堅定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