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秦家老宅最隱秘的角落亮起了微弱的燈光。
滴答、滴答。
秦朗口袋裡父親的懷表傳來均勻的聲響,仿佛是來自過去的呼喚。
他手持那枚從羅天成保險箱中取出的古玉,跟隨虞老穿過重重機關,來到一間從未踏足的密室。
虞老的手掌在牆壁上一處不起眼的凹槽輕輕按壓,隨著一陣機簧轉動的聲響,石牆緩緩移開,露出一條幽深的通道。
「少爺,小心腳下。」虞老的聲音裡帶著莫名的沉重。
秦朗點頭,感受著手中古玉傳來的微妙溫度。
不知為何,這塊玉入手便有一種奇特的親切感,仿佛它本就屬於自己。
滴答、滴答。
懷表的聲音在密道中回蕩,節奏與他的心跳微妙地重合。
穿過長廊,他們終於來到一間寬敞的密室。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檀香與陳舊書卷的氣息。
牆壁上掛滿了曆代秦家先祖的畫像,每幅畫中人物手中都握著相似的玉石。
多少秘密,就藏在最不起眼的角落裡。
「虞老,這塊玉石到底是什麼?為什麼羅天成會把它藏在保險箱最核心的位置?」
秦朗將玉石放在紅木案幾上,淡綠色的石麵在燈光下泛著詭異的微光,隱約可見內部有如脈管般的紋路流轉。
滴答、滴答。
秦父的懷表聲在密室中異常清晰,仿佛與玉石產生了某種共鳴。
虞老深吸一口氣,從暗格中取出一本古舊的線裝書籍,封麵上龍飛鳳舞地寫著《玉運通鑒》四個大字。
書頁邊緣已經泛黃卷曲,散發著歲月的氣息。
「少爺,現在是時候告訴你關於秦家的真正秘密了。」虞老神情凝重,雙手恭敬地翻開泛黃的書頁。
「這遠比你想象的更複雜,也更危險。」
你以為這隻是商戰?
命運的棋局遠不止於此。
密室門被推開,林睿急匆匆走了進來,看到滿室古物和氛圍後明顯愣住了。
「這...什麼情況?秘密會議改到古董博物館了?」
秦朗沒有理會林睿的調侃,注視著虞老翻開的書頁:「請繼續,虞老。」
虞老正要開口,密室中的燈光突然閃爍了一下。
懷表的滴答聲在這一刻變得異常響亮,仿佛穿越了時空的隔閡。
「與其聽我講述,不如讓你親自感受。」虞老將《玉運通鑒》放在玉石旁邊,「觸摸它,感受你祖先的記憶。」
秦朗遲疑了一瞬,伸手握住了那塊古玉。
刹那間,一股奇異的能量從指尖湧入全身。
他的視線開始模糊,周圍的景象如水般流動、變形。
最終凝聚成一幅陌生卻又莫名熟悉的畫麵。
滴答、滴答。
懷表的聲音仿佛穿越了時空。
他看見一個身著明代服飾的中年男子,立於荒涼的西域戈壁之上。
那人麵容與秦朗有幾分相似,手中握著一枚羅盤,神情專注。
「西域玉脈,果然在此。」那人自語道,聲音雖然遙遠,卻清晰地傳入秦朗耳中。
畫麵轉換,那人帶領一隊人馬在山穀中挖掘。
突然,一道綠光從地底迸發,所有人都驚駭地後退。
唯有那人堅定地向前,從土中取出一塊璞玉。
玉石表麵布滿如同脈管一般的紋路,在月光下散發著幽幽綠光。
「天運之玉,果然存在。」那人麵露驚喜又帶著敬畏。
畫麵再轉,另一個身穿錦袍的男子出現,麵容陰鷙,雙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秦遠山,這玉石你我本是同尋,理應均分。」錦袍男子冷聲道。
「羅兄,這天運玉非同尋常,關乎天下蒼生氣運。若用於私欲,必遭天譴。」
秦遠山將玉石護在胸前,「我意將它封存,不取一分。」
「可笑!」錦袍男子厲聲喝道,「天運在握,富貴無邊,你卻要白白棄之?今日若不交出,彆怪我羅某不講情麵!」
一場激烈的爭鬥在荒野中爆發。
秦遠山身上綻放出柔和的綠光,而羅姓男子則被黑霧繚繞。
最終,秦遠山雖受重傷,卻成功帶著玉石逃離。
滴答、滴答。
畫麵變幻,秦朗看到一代代秦家先祖手持玉石,守護一方平安;而羅家人則不斷嘗試奪取,手段越發陰狠。
最後的畫麵中,他看到了自己的父母。
他們麵對羅天成,身處一個布滿符文的詭異陣法中。
父親手中握著那枚古玉,麵容堅毅;母親則施展某種秘術,翠綠光芒與羅天成的黑霧相抗衡。
「秦家守護氣運三百年,豈容你逆天而行!」秦父厲聲道。
「守護?愚不可及!」羅天成獰笑,「掌控氣運者,方能主宰命運!今日我成就天運儀式,奪取世間氣運,爾等阻我,不過自取滅亡!」
一陣刺目的光芒過後,畫麵戛然而止。
滴答、滴答。
秦朗猛然回神,發現自己依舊坐在密室中,額頭已布滿冷汗。
那塊古玉在他掌心發出淡淡綠光,如同有生命一般律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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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了什麼?」虞老神情專注地問道。
「我看到了秦家與羅家的恩怨起源,看到了我的祖先...秦遠山。」秦朗緩緩道來,「還有我的父母...他們是在對抗羅天成的某種儀式時...」
「天運儀式。」虞老沉重地點頭,「沒錯,你父母正是為阻止這場逆天之舉而犧牲的。」
林睿聽得目瞪口呆:「等等,這不科學啊!影響命運?這怎麼可能是真的?」
虞老微微一笑,從架子上取下一枚小巧的玉佩,輕輕一扔。
玉佩在空中劃出不可能的弧線,繞過桌上所有障礙物,準確落入林睿衣袋。
「世界比你想象的要奇妙得多,林先生。」
滴答、滴答。
懷表聲與玉佩落入口袋的聲音奇妙地同步。
林睿目瞪口呆地從口袋裡掏出玉佩,表情如同見了鬼。
秦朗凝視著手中的古玉,無數問題在心頭浮現:「虞老,具體說說這塊玉石和天運儀式。」
「正如你所見,這是秦家祖傳的『氣運玉』。」虞老指向玉石內部如脈管般的紋路。
「這些紋路能夠感知、引導乃至改變氣運的流向。」
「氣運?」秦朗挑眉。
「氣運即命運之流,財富、成功、健康,皆在其中。」虞老指著書中一幅圖案,那是一條由無數細小紋路組成的河流。
「古人稱之為『命數』,現代科學可能會用『概率場』或『潛在可能性』來解釋。」
秦朗若有所思:「這就解釋了為什麼有些人一生順遂,有些人卻困厄連連?」
「正是。氣運如水,有源有流。」虞老翻到另一頁,上麵描繪著兩個人物對峙的場景。
一人手持玉石庇護眾人,另一人則似乎在吸取他人的某種能量。
「秦家祖先選擇了守護之道,用這種能力保護家族和無辜者。而羅家先祖則選擇了掠奪之路,通過奪取他人氣運來增強自身。」
秦朗想起父母生前那些莫名其妙的決定,那些看似不合理的投資和安排,突然間全都說得通了。
他們不是商人,而是守護者。
滴答、滴答。
懷表的節奏似乎變得急促了幾分。
「父母是為了阻止羅天成的『掠奪』而死的?」秦朗聲音低沉。
虞老點頭:「羅天成研究了二十年,終於重現古籍中記載的『天運儀式』——一種大規模掠奪氣運的術法。」
「你父母發現後,決定阻止他。」
「他們...成功了嗎?」秦朗手指不自覺地攥緊。
「部分成功。他們破壞了儀式,但也付出了生命的代價。羅天成的計劃被迫推遲,但他並未放棄。」
第476章:引氣修煉,反噬初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