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羅天成將玉符重重摔在紅木桌上,指節發白。
桌麵上那枚古樸的銅懷表隨之震動,滴答聲微微錯亂,如同一段被擾亂的命運軌跡。
「你說什麼?秦朗拿到了那批資料?」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憤怒最能暴露本性。
管家低頭不敢直視:「是,老板。他們昨晚突破了北海倉庫的守護陣,帶走了全部檔案。」
羅天成表麵平靜如水,內心已是驚濤駭浪。
他拿起那塊古樸的玉符,冰涼的觸感讓他稍稍冷靜。
玉符上刻著奇特符文,邊緣泛著幽幽綠光。
若仔細觀察,那些符文組成的紋路宛如人體氣脈,蜿蜒交錯,在玉麵上形成了一張神秘的網絡。
「給我盯緊秦朗身邊每一個人,尤其是那個林睿。」羅天成聲音冷得像冰,「讓夜梟小組出動,我要他們嘗嘗什麼叫真正的絕境。」
危機如照妖鏡,照出誰是真金,誰是鍍金。
滴答、滴答。
懷表的聲音似乎與他的心跳同步。
他撫摸著玉符,眼中閃過詭異的綠光,那綠光沿著他的指尖流淌,融入玉符的脈絡中:「同時,叫宋明月來見我。」
玉符表麵光紋律動,仿佛有生命般呼吸著。
這是羅家傳承數代的氣運法器,能夠汲取敵人的運勢,反哺己身。
如今,他要借此徹底擊垮秦家。
管家退出後,羅天成從內襯口袋取出一張泛黃的老照片。
照片上是年輕的秦父與他並肩而立,背景是一片荒蕪的山地。
秦父手中握著的,正是那枚現在躺在羅天成桌上的銅懷表。
「秦老頭,你留下的東西,終究要回到有能力掌控它的人手中。」羅天成喃喃自語,將照片丟入燭火中。
照片在火焰中扭曲,秦父的笑臉被火舌吞噬,隻留下那枚懷表的影像最後化為灰燼。
窗外,羅氏大廈頂層招牌的燈光突然閃爍,如同受到某種無形力量的乾擾。
管家剛欲彙報此事,卻見羅天成揮手示意不必多言。
「氣運在流轉,有人在引導地脈之氣。」羅天成眯起眼睛,「真是有趣。」
秦朗的電話在會議中突然響起。
桌麵上父親留下的銅懷表忽然發出一陣異常的滴答聲,頻率加快,如同示警。
「什麼?守護陣全部崩潰?」他皺眉,看向眾人,「散會,各自戒備。」
暴風雨前的寧靜,往往最令人不安。
十分鐘後,危機如潮水般席卷而來。
林睿的科技公司遭遇全麵靈力襲擊,辦公大樓的守護陣法上浮現出蛇形符文,黑色的能量如浪潮般衝擊著防護罩。
每一道黑蛇符文都帶著羅家的氣息,啃噬著數據服務器的靈能核心。
防禦符陣在逐漸瓦解,靈力波動已經達到危險臨界點。
虞老的車被三輛刻有相同蛇形符文的黑色suv逼停在高架橋上。
秦朗名下三家銀行的氣運契約同時失效,財脈被一股外力截斷,資金鏈斷裂警報在財務總監的靈訊玉簡上閃爍。
媒體開始報道他涉嫌氣運盜取,集團商鋪上空的風水局被破壞,秦氏集團運勢暴跌17。
這盤棋,棋子背後各有算計。
秦朗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城市霓虹。
他取出懷表,輕輕擦拭表麵,滴答聲漸漸平穩。
這是父親留給他的唯一遺物,也是家族氣運的錨點。
隻要懷表還在滴答作響,就意味著秦家氣運未絕。
「啟動『黑夜模式』,三級氣運轉移協議,啟用山海備用靈脈。」他對著一枚古樸的傳訊玉佩說道。
越是危機四伏,他越能看清局勢全貌。
這不是第一次危機,但麵對是最嚴峻的一次。
秦朗閉上眼睛,開始引導地脈之氣入體。
那是一種古老的氣運引導術,隻有真正的氣運師才能掌握。
當地脈之氣順著他的經絡流動時,安全屋內的異象開始顯現。
書架上的三盆靈植瞬間枯萎,葉片卷曲發黑。
水族箱中的七尾錦鯉齊齊翻白,魚鰭顫動,鱗片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