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它與你帶的資料靈紋結合,形成反噬陣法。」宋明月解釋道,同時已經開始在地上迅速畫出法陣,「但需要有人引導羅家的力量進入陣法。」
林睿麵色一變,立刻明白了其中含義:「你要做餌?太危險了!」
宋明月苦笑:「我已經彆無選擇。羅天成的玉符已經鎖定了我的氣息,就算逃也逃不掉。」
林睿沉默片刻,點點頭:「我來做引導者。你布置陣法,我來引敵。」
宋明月剛要反對,林睿已經大步走向廟門:「各位,要找的人是我,要拿的東西也在我這裡。有本事就來取!」
黑衣人們立刻圍了上來。
林睿從懷中取出木盒,在眾人麵前晃了晃,然後突然向廟後跑去。
果然,所有黑衣人都追了上去,隻留下宋明月一人在廟內。
宋明月立刻加快了法陣的繪製。
她知道,時間不多了。
與此同時,秦朗已經完成了最後的氣運引導。
他麵前的七枚銅錢懸浮在空中,形成了「七星引氣陣」,每一枚銅錢都對應一處城市地脈節點。
當羅天成啟動「蛇吞九天」大陣時,這些銅錢會引導地脈之氣衝入羅家陣法,形成反噬。
秦朗能感受到,自己每一次心跳,都與遠方的懷表聲音同步。
滴答、滴答。
心跳、表聲、靈脈,三位一體,共鳴而生。
林睿將黑衣人引入廟後的小樹林,故意放慢速度,讓對方始終保持在視線範圍內但又追不上。
他需要給宋明月爭取足夠的時間完成法陣。
滴答、滴答。
不知從何處傳來的懷表聲音忽然在林睿耳邊響起,讓他心中一定。
這是秦家氣運的聲音,是秦朗給他的暗示——時機已到。
林睿猛然轉身,麵對追上來的黑衣人:「想要嗎?來拿啊!」
他打開木盒,一道刺目的藍光衝天而起。
黑衣人們被光芒吸引,紛紛舉起手中的蛇形玉符對準林睿。
無數黑色的能量絲從玉符中射出,如同蛇信般纏向林睿和木盒。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林睿突然將宋明月給他的符籙貼在木盒上,同時大喊:「現在!」
廟內,宋明月完成了最後一筆法陣,聽到林睿的喊聲,立刻激活陣法。
法陣中央的符文開始旋轉,一道金光直衝天際。
林睿手中的木盒與黑衣人的玉符之間的黑色能量絲突然變成了金色,能量流向逆轉,黑衣人們驚恐地發現,自己的玉符開始瘋狂吸收他們的氣息,而不是吸收林睿的。
「這、這是怎麼回事?」為首的黑衣人麵色蒼白,感覺體內的力量正在被快速抽走。
「反噬陣法。」林睿冷笑,「你們的主人教會了我們如何對付他。」
當法陣啟動的那一刻,秦朗的七星引氣陣也同時激活。
七枚銅錢飛速旋轉,每一枚都射出一道金光,直指城市的七個關鍵地脈節點。
「父親,兒子為您報仇的時刻到了。」秦朗輕聲說道,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與此同時,羅氏莊園內,正在密室中冥想的羅天成突然睜開眼睛,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他手中的玉符劇烈震動,氣脈紋路變得紊亂,如同被激怒的蛇群。
「不可能!」羅天成怒吼,「誰破解了我的陣法?」
他立刻明白發生了什麼,宋明月一定背叛了他,將破解之法交給了秦朗。
但更讓他震驚的是,秦朗竟然能找到破解之法,這意味著秦父當年留下的東西比他想象的更多。
羅天成正欲切斷與玉符的聯係,卻發現為時已晚。
反噬的力量已經通過玉符侵入他的體內,吞噬著他多年積累的氣運。
他能感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被一點點抽走,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蒼老。
「秦朗!」羅天成咬牙切齒,「我不會就這麼認輸的!」
他強忍劇痛,從密室的暗格中取出一個紅色的小盒。
盒中是最後的底牌——一枚血色玉符,那是他用百人血祭換來的禁忌之物。
「既然如此,大家就一起玩完吧。」羅天成獰笑著,將血色玉符捏碎。
一股恐怖的力量瞬間席卷整個莊園,所有人都感到一陣心悸。
這是氣運之力的暴走,將會對所有參與者造成不可逆的傷害。
老廟中,林睿和宋明月同時感受到了這股力量的波動。
「不好!羅天成啟動了血祭玉符!」宋明月臉色大變,「這會讓所有相關聯的氣運全部紊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