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了羅氏家族的影子後,秦朗迅速部署了應對策略。
他站在清晨六點的證券交易大廳中,四周燈火通明。
窗外暗沉的天空尚未泛白,那串古老符文的預警仍在他腦海中閃現。
曾帶領秦氏股價連創新高的精英團隊已列隊進入,臉上寫滿了不安與緊張,額頭沁出細密汗珠。
秦朗握著那隻青銅浮雕保溫杯,站在落地窗前,杯身表麵的龍紋在晨光中若隱若現。
每次使用這件祖傳器物,他都能感受到體內的古老血脈被喚醒,隨之而來的是頸後一道新增的灼痕。
父親臨終前的警告回響在耳:「古玉每用一次,便會留下一道青銅紋路,三十次之後,全身青銅化。」
窗外天色漸亮,映在他眼中,瞳孔深處似有青銅色紋路閃動,如同遠古符文在流轉。
「要開盤了。」他低聲說道,目光平靜如一潭死水。
但誰也猜不到這潭水下正暗流洶湧。
當交易大屏亮起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鮮紅色的k線如自由落體般垂直向下,觸目驚心。
投影儀射線在秦朗眼中扭曲成甲骨文「劫」字,隨即消失。
「終章將至。」他輕語,隻有自己能聽見。
恍惚間,秦朗眼前閃過前世跳樓前看到的那幅圖表——同樣的斷崖,同樣的絕望。
他舔了舔嘴唇,嘗到了鐵鏽般的腥甜,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咬破了下唇。
「交易開盤前機構席位已經出現異常調整,現在秦氏集團開盤就跌停,四家子公司全線崩盤!」分析師聲音顫抖,手指顫抖著指向屏幕。
「熔斷機製已觸發三次,做空量是平時的17倍!這是明顯的蓄謀圍攻!」
那名操盤手額頭冷汗已浸透鍵盤,電腦屏幕上的數據線不斷閃爍。
在他驚恐的注視下,一瞬間,那些數據似乎變形為古老的甲骨文符號,排列成月牙形的詭異圖案,隨即又恢複正常。
「量比高達5.8,委比負98,這是典型的機構性恐慌拋售。」數據分析師補充道,手中的平板電腦屏幕反射出一抹詭異的藍光,照在他蒼白的臉上。
有人花了大價錢,隻為看你從雲端墜落——這可比股票更值錢。
這場經濟絞索收得正緊,每一根繩索都是精心編織的資金流動陷阱。
秦朗看著大屏幕上那月牙形的斷崖走勢圖,思緒飄回那個雨夜。
父親辦公室裡的古董懷表表麵也刻著這樣的月相紋路,而今天,恰好是殘月之日。
此刻,千裡之外的秦家祠堂,那隻被鎖在玻璃櫃中的懷表突然自鳴三聲,守祠的老人驚得跪地叩首。
「多空博弈一觸即發,我們的護盤資金完全不夠看。」秦朗冷笑一聲,「就像前世我那小公司,股票從280跌到8塊錢,連救都不值得救。」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秦朗眉頭微皺:「查清楚是哪家機構啟動的t+0交易模式?執行。」
短促有力的三個字,讓周圍人精神為之一振。
「已經確認,全是隱藏身份的境外資本,像是經過精心編排的行動。」分析師雙手在鍵盤上飛速敲打。
「多空轉換完全不符合技術麵分析,就像有人掌握了某種預知市場的算法。資金走向顯示,有人在昨日午夜集中建倉做空。」
那人說到「算法」二字時,手腕內側的青銅手環微微發熱,這是他從未向任何人提及的家傳古物。
交易員手一抖,咖啡潑在鍵盤上,黑色液體中似有一絲暗紅色的物質在蔓延,如同血液在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