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燈紅藍交織,將倉庫的濃煙染成詭異的色塊。陳夜攥著鐵盒走向秦仲文,剛靠近就聞到對方身上淡淡的硝煙味。“你早就布好了後手?”他指尖摩挲著徽記冰冷的合金邊緣。
秦仲文眼底閃過一絲疲憊,從口袋裡摸出半塊碎裂的青瓷片:“這是我當年從玄字閣偷出來的,也是汝窯真品的殘片——玄主要找的三件,分彆是筆洗、茶盞和觀音瓶。”
陳夜的神之右手驟然發燙,指尖剛觸到青瓷殘片,歲月軌跡便炸開:破碎的畫麵裡,一隻完整的汝窯茶盞被藏在老城區的“古月當鋪”,當鋪老板袖口繡著半截“玄”字紋樣。
“古月當鋪……”他剛念出名字,遠處突然傳來刺耳的輪胎摩擦聲。陸振庭的黑色轎車衝破警戒線,車窗裡探出黑洞洞的槍口,子彈擦著陳夜的耳畔飛過。
“他要搶徽記和殘片!”秦仲文一把將陳夜按到警車後,警笛聲瞬間拔高。陳夜借著車身掩護,神之右手已經鎖定轎車軌跡——陸振庭的目的地,正是老城區方向。
“你帶證據去警局,我去追茶盞!”陳夜話音未落,已翻身躍過護欄,朝著黑色轎車逃竄的方向狂奔。夜色裡,他的身影掠過斑駁的老牆,神之右手感知著前方的歲月節點,每一步都精準踩在陸振庭留下的軌跡上。
前方暗巷深處,古月當鋪的木質招牌在風裡搖晃,而陸振庭的轎車正停在巷口,車門大開,隱約能聽見當鋪裡傳來爭執聲。陳夜屏住呼吸,指尖扣住鐵盒,一步步向那片昏黃的燈光靠近——第二件汝窯真品,就在眼前,而危險也已張開獠牙。
昏黃的油燈將古月當鋪的影子拉得狹長,木質櫃台後,當鋪老板攥著一隻青釉茶盞,指節因用力而發白。陸振庭用槍口頂著他的太陽穴,語氣狠厲:“玄主的東西也敢私藏?把汝窯茶盞交出來,饒你不死!”
陳夜貼著雕花木門屏住呼吸,神之右手輕輕搭上門板,歲月軌跡如潮水般湧來:他看見老板十年前受玄主所托保管茶盞,玄主曾許諾事成後分他半壁身家,可如今卻要卸磨殺驢;更看見茶盞底部刻著細密的蟬翼紋,與他在倉庫感知到的汝窯筆洗紋樣,恰好能拚接出小半幅星圖。
“玄主根本沒打算兌現承諾!”老板突然嘶吼,猛地將茶盞擲向身後的博古架,“這東西,誰也彆想要!”
茶盞在空中劃出一道青色弧線,陸振庭眼疾手快,探身去抓。陳夜趁機推門而入,腳尖踢向旁邊的木凳,凳子撞向陸振庭的膝蓋,迫使他彎腰避讓。就在這一瞬,陳夜飛身接住茶盞,指尖觸到釉麵的瞬間,神之右手燙得驚人。
清晰的歲月軌跡在眼前鋪展:茶盞的燒製過程、玄主當年親自送來時的背影、還有老板偷偷在茶盞內壁刻下的暗記——一個“洛”字。
“找死!”陸振庭轉身開槍,子彈打在博古架上,瓷器碎裂的聲響震耳欲聾。陳夜抱著茶盞滾到櫃台下,借著櫃台掩護,看清老板正往後門退,袖口的“玄”字紋樣在燈光下閃了閃。
“你也是玄字閣的人,為何幫我?”陳夜突然發問。
老板腳步一頓,臉上露出苦澀:“我兒子被玄主抓了,他逼我守著茶盞等指令,可我早就受夠了提心吊膽!”他從懷裡摸出一張泛黃的地圖,“第三件觀音瓶,在洛水西岸的廢棄窯廠!”
陸振庭聞言,立刻調轉槍口對準老板:“叛徒!”
陳夜見狀,抓起櫃台上的銅鎮紙擲過去,正中陸振庭的手腕,手槍脫手落地。他趁機起身,朝著後門狂奔,老板緊隨其後,還不忘大喊:“茶盞內壁的‘洛’字,是解開窯廠機關的鑰匙!”
兩人衝出當鋪,身後傳來陸振庭的怒吼。陳夜回頭望了一眼,隻見陸振庭正彎腰撿槍,而古月當鋪的油燈被撞倒,火光順著木質梁柱蔓延開來。
他攥緊懷裡的茶盞,釉麵的蟬翼紋仿佛在發燙。洛水西岸的廢棄窯廠、內壁的“洛”字暗記、拚接出的半幅星圖……第三件汝窯真品的線索已然清晰,而玄主的陰影,似乎也正朝著洛水的方向,悄然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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