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山的霧濃得像化不開的墨,汽車在盤山公路上顛簸,車燈隻能照透前方三五米的距離。陳夜坐在副駕,指尖摩挲著龍形玉佩,《玄字秘錄》被牢牢裹在防水袋裡貼在胸口,神之右手始終發燙,像是在與這座沉睡千年的山脈共鳴。
“還有三公裡到玄山入口,”秦仲文握著方向盤,眉頭緊鎖,“考古隊和特種部隊已經在山腳下待命,但玄烈的人可能早就潛伏進去了。”
陳夜望向窗外,霧氣中隱約浮現出扭曲的樹影,神之右手突然刺痛,一段清晰的歲月軌跡閃過:玄烈帶著夜梟組的殘餘,在入口處布下了“玄陰陣”——用黑狗血浸泡的桃木樁圍成結界,陣眼埋著玄隱當年留下的守陵令牌,專門克製守陵人血脈。
“快停車!”陳夜猛地喊道,“前麵是玄陰陣,不能硬闖!”
秦仲文立刻踩下刹車,輪胎在濕滑的路麵上劃出長長的痕跡。車剛停穩,前方的霧氣突然翻湧,桃木樁的黑影在霧中顯現,樁頂纏著的黑布隨風飄蕩,隱約能聞到一股腥甜的狗血味。
“玄烈果然早有準備。”秦仲文臉色凝重,拿起對講機吩咐,“所有人原地待命,不準靠近前方霧氣區域!”
陳夜推開車門,霧氣瞬間裹住他,帶著刺骨的寒意。他走到路邊,龍形玉佩突然發出瑩白的光,與神之右手的紅光交織。歲月軌跡裡,玄隱正在布置玄陰陣的畫麵浮現:“玄陰陣,以陰克陽,守陵人血脈遇之則衰,唯以龍形玉佩與血脈相融,方能破陣。”
陳夜握緊玉佩,將掌心的鮮血抹在玉佩上——剛才與玄烈交手時留下的傷口還未愈合。鮮血觸碰到玉佩的瞬間,瑩光暴漲,化作一道光柱直衝天際。霧氣像是遇到克星般退散,桃木樁上的黑布瞬間燃燒起來,陣眼處的守陵令牌浮出地麵,發出嗡鳴。
“破陣了!”特種部隊的隊長驚喜大喊,正要下令前進,卻被陳夜抬手製止。
“小心,玄陰陣隻是開胃菜。”陳夜撿起守陵令牌,令牌與玉佩產生共鳴,一段新的軌跡湧入腦海,“玄山深處有‘九曲迷魂道’,是帝王陵墓的外層防線,每一曲都對應著汝窯蟬翼紋的一段,走錯一步就會墜入深淵。”
隊伍沿著破陣後的路徑前進,霧氣漸漸稀薄,山路愈發陡峭,兩側的岩壁上刻滿了模糊的紋路,正是蟬翼紋的殘片。陳夜走在最前麵,神之右手貼著岩壁,軌跡不斷指引方向:“左拐,第三塊凸起的岩石是機關觸發點;前麵的石板路,隻踩刻有星圖的那塊!”
眾人依言而行,果然避開了隱藏的陷阱——有的石板下是萬丈深淵,有的岩壁後藏著毒箭,每一次險之又險的避讓,都讓隊伍對陳夜的信任更深。秦仲文跟在他身後,看著陳夜篤定的背影,心中感慨:這孩子,終究是繼承了他父親的使命。
走到半山腰,九曲迷魂道的最後一曲突然開闊,一座殘破的石殿出現在眼前。石殿的大門敞開,裡麵漆黑一片,門口立著兩塊石碑,上麵刻著“非守陵人入者死,逆天命奪寶者亡”。
“這裡就是陵眼的入口了。”陳夜停下腳步,龍形玉佩的光芒變得急促,“玄烈肯定已經進去了,他在等我。”
特種部隊隊長立刻部署:“我帶一隊人守住入口,另一隊跟陳先生和秦隊進去支援!”
“不用。”陳夜搖了搖頭,將《玄字秘錄》和守陵令牌交給秦仲文,“裡麵是血脈與天命的對決,外人進去隻會成為累贅。秦叔,你在這裡接應,我去會會玄烈。”
“不行!太危險了!”秦仲文急道,“玄烈有化血丹,還有夜梟組的殘餘,你一個人……”
“我不是一個人。”陳夜摸了摸胸口的玉佩,眼神堅定,“我父親的意誌,玄隱的囑托,還有所有守護秘密的人,都在我身邊。”他轉身走進石殿,大門在他身後緩緩關上,隻留下一聲沉重的回響。
石殿內一片漆黑,隻有玉佩的瑩光照明。地麵鋪著青石板,上麵刻滿了完整的蟬翼紋,與汝窯三件套的紋路完美契合。陳夜順著紋路前行,走到殿中央,突然腳下一空,身體墜入一個通道,耳邊傳來呼嘯的風聲。
當他落地時,已經身處一個巨大的地宮,頭頂是鑲嵌著夜明珠的穹頂,照亮了整個空間。地宮的正中央,是一座高台,高台上立著一塊巨大的石碑,上麵刻著“陵眼”二字,石碑下方,正是鎮陵石——一塊通體黝黑、散發著寒氣的巨石,上麵纏繞著金色的鎖鏈。
而玄烈,正站在鎮陵石前,手裡拿著化血丹,嘴角掛著冷笑:“陳夜,你終於來了。”
“玄烈,收手吧。”陳夜握緊拳頭,神之右手的紅光與玉佩的瑩光交相輝映,“鎮陵石不是權力的象征,是守護天下的屏障,你強行打開,隻會引發浩劫。”
“浩劫?”玄烈狂笑起來,笑聲在地宮裡回蕩,“我隻看到了力量!玄隱那個懦夫,守了一輩子,最後還不是讓玄字閣分崩離析?我要做的,是打破這所謂的‘守護’,掌控真正的力量!”他吞下化血丹,身體突然爆發出一股詭異的綠光,眼神變得赤紅,“化血丹已經起效,你的血脈之力,很快就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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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烈猛地撲了過來,掌風帶著比之前更凜冽的寒氣,玄冰掌的威力竟提升了數倍。陳夜側身避開,掌風擦過他的肩膀,留下一層白霜。他借著玉佩的光芒,看清玄烈的經脈正在綠光下扭曲,顯然化血丹的力量在反噬他,但也讓他變得更加瘋狂。
“你在用自己的性命換力量!”陳夜大喊,神之右手預判著玄烈的動作,一次次避開致命攻擊,“這樣的力量,你掌控不了!”
“我不需要掌控!”玄烈嘶吼著,雙手結印,地宮的牆壁突然震動,無數石刺從地麵升起,“我隻要毀了鎮陵石,讓天下為我陪葬!”
陳夜瞳孔驟縮,神之右手突然爆發強光,一段完整的歲月軌跡在眼前鋪展:父親當年曾來到這裡,在鎮陵石前留下一段話:“守陵人血脈,非為掌控,而為共鳴。蟬翼紋為引,龍骨為鑰,血脈為橋,三者相融,方知鎮陵石之真義。”
“共鳴?”陳夜心中一動,將龍形玉佩按在胸口,神之右手貼向地麵的蟬翼紋。血脈之力順著紋路蔓延,與玉佩的瑩光、鎮陵石的寒氣交織在一起。地宮的穹頂突然旋轉,夜明珠組成的星圖與地麵的蟬翼紋呼應,一股溫和而強大的力量從鎮陵石中湧出,包裹住陳夜。
玄烈的石刺在這股力量麵前紛紛碎裂,他難以置信地看著陳夜:“不可能!你怎麼能引動鎮陵石的力量?”
“因為你從一開始就錯了。”陳夜緩緩起身,身上環繞著紅、白、金三色光芒,“玄字閣的使命不是掠奪,是守護;守陵人的血脈不是鑰匙,是紐帶。鎮陵石裡藏的不是權力,是上古先賢的意誌,是平衡天下的能量。”
玄烈的理智徹底被瘋狂吞噬,他衝向陳夜,玄冰掌全力拍出:“我不信!我要殺了你,奪取你的血脈!”
陳夜不再閃避,抬手與玄烈對掌。三色光芒與綠光碰撞,一聲巨響,玄烈被震飛出去,重重撞在牆壁上,口中噴出黑血。化血丹的反噬徹底爆發,他的身體在綠光中抽搐,經脈寸斷。
“為什麼……”玄烈躺在地上,眼神渙散,“我明明是玄隱的後人,為什麼我不能掌控這力量?”
陳夜走到他麵前,聲音平靜:“因為力量的真諦,是責任,不是掠奪。玄隱創立玄字閣,是為了守護,不是為了傳承野心。你繼承了他的血脈,卻沒有繼承他的初心。”
玄烈看著陳夜身上的光芒,突然慘笑起來:“原來……我從一開始就錯了……”他的身體漸漸失去生機,最後一眼,望向鎮陵石,帶著無儘的悔恨。
陳夜轉過身,看向鎮陵石。金色的鎖鏈正在緩緩消散,石碑上的“陵眼”二字漸漸淡化,地宮的牆壁開始震動,顯然是陵墓在自我封閉。他知道,使命已經完成,鎮陵石的秘密將永遠塵封,玄字閣的恩怨也終於畫上了句號。
就在他要轉身離開時,鎮陵石突然裂開一道縫隙,裡麵飄出一枚小小的玉牌,上麵刻著“守秘者”三個字。玉牌落在陳夜手中,與龍形玉佩、守陵令牌融為一體,化作一道流光,鑽進他的神之右手。
瞬間,無數信息湧入陳夜的腦海:這是守陵人的傳承,從今往後,他將成為新的“守秘者”,血脈中流淌著守護天下的使命,神之右手也將擁有更強的力量,用以抵禦未來可能出現的危機。
地宮的震動越來越劇烈,夜明珠紛紛脫落,砸在地麵上碎裂。陳夜加快腳步,沿著來時的通道返回。當他衝出石殿時,秦仲文和眾人立刻圍了上來。
“怎麼樣?玄烈呢?鎮陵石沒事吧?”秦仲文急切地問。
陳夜搖了搖頭,眼神平靜而堅定:“玄烈已經伏法,鎮陵石安然無恙,陵墓正在封閉,以後不會再有人能找到這裡了。”
眾人鬆了一口氣,特種部隊隊長上前報告:“玄山的殘餘勢力已經全部肅清,我們可以撤了。”
陳夜看向玄山深處,霧氣已經散去,陽光穿透雲層,灑在連綿的山脈上,像是為這場漫長的守護之戰畫上了圓滿的句號。他摸了摸神之右手,那裡還殘留著三色光芒的餘溫,玉佩的觸感已經融入血脈,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
秦仲文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都結束了。”
陳夜微微一笑,望向遠方的天際:“不,是新的開始。”
他知道,守秘者的使命不會結束,未來或許還會有新的危機、新的挑戰,但他已經不再是那個孤身追查真相的少年。他擁有了父親的遺誌、玄隱的囑托、秦仲文的信任,還有神之右手與守陵人血脈的力量。
車隊沿著盤山公路下山,玄山在身後漸漸遠去,像是沉睡的巨人,繼續守護著千年的秘密。陳夜坐在車裡,陽光透過車窗灑在他臉上,溫暖而明亮。他握緊拳頭,心中充滿了力量——他會用自己的一生,守護這份秘密,守護天下的安寧,就像他的父親,像玄隱,像所有堅守正義的守秘者一樣。
而那些關於汝窯蟬翼紋、洛水龍骨、玄字閣的傳奇故事,也將隨著陵墓的封閉,成為曆史長河中一段塵封的記憶,隻在少數人的口中,流傳著關於守秘者與玄山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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