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林歌跳出去的時候腿就已經軟了。
他承認剛剛上頭了……
激烈的戰鬥加上對火柴的仇恨讓他沒法不上頭，直到臉著了玻璃表麵後，劇烈的疼痛才讓他徹底清醒過來。
媽的，他在乾吊啊？
林歌在玻璃上打了個滾，緊接著就是極速的滑落。
他想要保持住玻璃向下滑的姿勢，但不規則的慣性讓他根本無法做到這一點，玻璃與玻璃之間有小小的凸起，撞的他渾身都在疼。
林歌內心慌極了，無論是哪個姿勢，他都努力讓身體貼住玻璃表麵，才能夠有效地降低一點點速度。
最重要的是不能翻滾，這他媽要是滾下去，落地就是一團肉泥。
玻璃牆下麵的樓梯還有人在下樓，聽到上麵的響動抬頭看，卻什麼都看不到了……
林歌想儘一切辦法想要減速，他嘗試用手抓住玻璃之間的一點點凸起，但速度太快，他的指甲都差點脫落，眼看著離地麵越來越近，林歌心中的恐懼被無限放大，忍不住喊道。
“厚！禮！蟹！”
愛麗絲在樓上一直盯著林歌，看到他變換著各種不同的姿勢滑下去，離地麵越來越近，變得越來越小，也忍不住為他捏了把冷汗。
“希望我不會上班不到24小時就失去老板。”
“這家夥……真是個十足的瘋子。”
眼看林歌即將落地，愛麗絲的心也揪了起來，同時為林歌祈禱……
玻璃牆的底部有一截凸出來的房沿，可能是為裝修工人準備的，林歌不知道，他隻知道一定要用腳踩住那個地方來緩衝。
但現在的速度太快了，他也沒有把握他的腿能不能撐住，也許會骨折也不一定。
最後時刻，林歌壓製住了心中的恐懼，用儘全力擺好姿勢，雙腳重重地踏在了上麵。
那一刻，林歌感覺自己真要骨折了，兩隻腿都傳來讓人難以接受的疼痛。
但下一秒，那截外凸的房沿被林歌的雙腳撞爛了！
林歌還在二樓的位置，直接飛了出去，寫字樓的二樓比一般樓房要高，大概有五六米，這個高度摔下去也是要命。
但幸運女神再次站在了林歌這邊。
他化作一條弧線，飛進了噴泉裡！
“噗通！”一聲。
林歌一頭紮進了水裡。
周圍的路人紛紛驚訝地看著這個空中飛人。
不少人抬頭看，想知道林歌到底從哪裡下來的。
很快，眾人就看到林歌背部朝上浮了起來。
有好心的路人想要過去查看林歌死了沒有。
他們把林歌翻過來，準備將他從噴泉裡拖出來。
但這時。
林歌忽然睜開了眼睛，伴隨著一口極深的呼吸，林歌一下站了起來。
他重重地咳嗽了幾聲，吐了幾口水出來。
接著扶著噴泉雕塑乾嘔了幾聲，大口喘著氣。
站在水裡失重感仿佛還沒有消失，林歌抬頭看了看，感覺有些恍惚。
路人詢問林歌有沒有事。
林歌看了他一眼，擺了擺手。
接著跨出了噴泉，走了兩步，忽然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但很快又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朝著電梯的方向走去。
24樓的愛麗絲看到小小的林歌從噴泉裡爬出來，懸著的心總算是鬆了口氣……
“真是強大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