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歌撓了撓頭,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再說一遍?”
波爾克麵色不變,冷靜地說道。
“如你所聽,找工作。”
“我被國民警衛隊開除了,想再找一份工作沒什麼奇怪的吧?”
林歌卻看不懂了,如果他是波爾克,自己乾掉了他這麼多人,不應該追著他殺才對嗎?
其實林歌這些天一直有提防著國民警衛隊有極端分子會找他來報仇的,結果卻等到了波爾克來應聘?
投敵啊?
林歌搖著頭直白地問道:“你不恨我嗎?畢竟我可是實打實地殺了好幾個國民警衛隊的成員。”
這時,亨德森端著茶過來,然後滿臉戒備地站在林歌身邊。
波爾克端起滾燙的茶杯,看了一眼裡麵的茶葉,沒有喝,隨後表情有些沮喪地說道。
“一開始我是恨的,沒人會不恨,我甚至秘密召集了一些隊員,通過我們自己的力量把你乾掉,給他們報仇。”
“相信我,他們都是好孩子,而且麵對家屬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有好幾個母親當場就崩潰了,唉……”
林歌沒有說話,那副場景倒不是不能想象,不過都是美劇裡的樣子……
其實這才是戰爭最殘酷的地方之一。
雙方其實全部都是互不認識的,更彆提什麼仇恨,換一個地方說不定都能成為很好的朋友。
當然,國仇家恨另說。
但立場和利益不同導致他們必須互相殘殺。
林歌不會因為母親失去兒子哭到昏倒就懷疑自己。
要他說,要怪隻能怪那些醜惡的高官們,單論這件事而言,林歌一開始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波爾克繼續說道:“但後來開庭了,我才知道當晚如果我的任務成功,把你們全部殺死,那麼會有更多的人受到傷害,這其中有很多人還是青少年,小孩。”
儘管公開的錄像沒有多少,他沒有看過多少。
但那個地下室,他是實打實地親眼所見,那一支被他派下地下室追擊林歌的小隊,看到裡麵的場景後至今還在做噩夢。
世界上怎麼會有人凶殘到如此地步,而那些人正是他的那些上司,高層人物。
他揉了揉臉說道:“那次行動我們是不正義的,事後我很慶幸我沒有成功完成任務,至於死去的那些士兵,如果他們變成鬼魂,相信也不會來找你,而是去找州務卿。”
這件事對波爾克的影響很大,他攤了攤手說道:“我作為一個軍人,作戰的目的是為了保護美國民眾們的人身財產安全,但我做的事情卻背道而馳,就算國民警衛隊不解雇我,我也會辭職的。”
“我想要重新開始,找到我拿起槍的意義。”
林歌挑了挑眉頭,對波爾克的理想不置可否,他是不太喜歡假大空的話,他隻在乎當下的利益。
他聳了聳肩說道:“ok,那我們可能還是不太適合你,我們公司隻為一件事服務,那就是錢。我們也不是正義的,加入我們並不能讓你的理想實現。”
“在必要的時候,我們會乾掉任何有威脅的人,甚至包括平民。”
波爾克聞言愣了愣,糾結了一番後說道:“但據我調查,目前為止,你們做的都是好事,在墨西哥乾掉了大毒梟,回美國保護了意大利的外交官,然後就是這次,把上帝之子這個邪教曝光出來,不惜得罪州務卿這種高官。”
林歌一想還真是,不過他還是堅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