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琪轉頭看向斯內普:“教授,能等我一會兒嗎?”
斯內普看了看表,剛過六點。他今天的課程安排在下午,倒是並不急於離開。
既然暫時不走,他就打算去問問唐克斯,究竟是怎麼受傷的,又是怎麼遇到的瑞琪。
喬治拎著幾個口袋朝屋內走去,說是來送東西。
前段時間魔法部向韋斯萊魔法把戲坊訂購了一批防護用品,他們就給鳳凰社也準備了一批。
瑞琪和瑪莎回到斯內普熬魔藥的那間房,順手關上門。
“你加入鳳凰社了?”瑞琪開口問道,“因為韋斯萊雙胞胎?”
瑪莎一臉壞笑:“你先說說你什麼情況。清晨,和斯內普在一起,你們昨天晚上一起過夜了?”
瑞琪立刻反唇相譏:“哎!你不是也在清晨,和喬治·韋斯萊在一起。阿利斯不管管你?”
瑪莎愣了愣,隨即低聲道:“你先彆告訴阿利斯,他還不知道我加入鳳凰社的事。今天我是和喬治一起送防護用品的,沒想到竟然遇到你。”
防護?瑞琪的眼睛頓時亮了一下,那正是她最擅長的領域。
但很快,她的神情又黯淡下來。她擅長的法陣和符咒,根植於東巫法術。不僅無法教授西方巫師,若非刻意清理,還會留下痕跡。
而根據國際巫師聯合會的條約,除非參戰或經過ic決議,不能向任何外國巫師提供戰爭援助或是相關物資,除非是用於醫療救助。
這也正是瑞琪敢為鳳凰社熬製魔藥的原因——國際道義上無可指摘,於她個人政治前途上卻十分微妙。
一旦東窗事發,她個人或許就要為此承擔責任。但東巫的聲譽不至受損,更不會觸及ic的製裁條款。
這是瑞琪的個人立場和職業前途之間的平衡與冒險。而她,甘願冒險。
她沉思之際,目光落在瑪莎左手無名指的銀戒上,不由一怔:“這又是什麼情況?”
瑪莎揚了揚手,笑得一臉幸福:“阿利斯已經跟我求婚啦。”
瑞琪瞠目結舌:“這麼快?!”
瑪莎聳聳肩,理直氣壯地說:“我們都成年了,有什麼好等的?
“不像你和斯內普。”
她斜睨著瑞琪,語氣裡帶著揶揄:“你們倆到底怎麼回事?”
聽到那個名字,瑞琪的神情鬱鬱。
她歎了口氣:“什麼怎麼回事?他不愛我啊。”
瑪莎一愣,隨即笑出聲來:“不要自欺欺人了,瑞琪。”
“你還在霍格沃茨時,他對你就很特彆。他可能……隻是顧慮比較多。要麼就是不會像其他年輕男巫那樣善於表達感情。”
“我都無法想象他說‘我愛你’的樣子。”
瑪莎似乎真的展開了一番想象,咧嘴大笑之後又接著說:“每個人表達愛的方式都不一樣。”
“而且啊,擅長示愛的男巫早都結婚了。你看看唐克斯和盧平。嘖嘖!”
瑞琪望著她,也笑了。她從瑪莎的表情裡得知:
——瑪莎是真的,為這些中年男巫的感情操碎了心。
……
斯內普和唐瑞琪從格裡莫廣場幻影移形到東巫辦事處附近,街上人影稀疏。
他們路過先前瑞琪布陣困住食死徒的街口時,被擊暈的食死徒已經不見了。連淩晨時碎裂的玻璃門窗,也被修複得完好如初。
兩個身著麻瓜服裝、卻搭配得略顯突兀的男女正逐家敲門,和住戶低聲交談。瑞琪一眼便認出那是魔法事故與災害司的記憶修改員,負責在事故發生之後清理麻瓜的記憶。
斯內普已經從唐克斯那裡聽說了昨夜的經過。
“太危險了。”
他的語氣柔和,像四月的風輕拂而過。
“我以為您會表揚我,斯內普教授。”瑞琪含笑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