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街昏暗,咒光四起。街邊的窗戶接連被咒光擊中,碎裂聲不絕於耳,玻璃殘片灑落一地。
瑞琪狠狠瞪了肖朗一眼,用中文說,“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不會讓你以一敵四。”
“你來防護,一會兒引他們入陣。如果陣法困不住他們,至少撐到天亮。”
肖朗未發一言,持劍踏前,劍氣護幕愈發緊密,寒光如牆,將瑞琪二人護在身後。
“唐克斯,你往後退!”
唐克斯後退了幾步,依然戒備的舉著魔杖,隨時準備施咒。
瑞琪毫不猶豫地以魔杖為刃,劃破左手掌心,鮮血滴落在地。她單膝跪地,左掌按在地磚上。
靈力湧出的一瞬,地麵輕輕震顫,塵土微揚,一層混雜著微塵與靈力的光紋,以瑞琪左掌為圓心,如漣漪般一圈圈向外蕩開,迅速在地磚上擴展開來。
隻一息間,靈力便儘數沒入磚縫,仿佛從未存在過。
領頭的食死徒見狀,不以為意,以為是什麼黑魔法,冷哼一聲:“故弄玄虛。”
“肖朗,現在!”瑞琪用中文喊道。
肖朗默契地故意露出個破綻,引得幾名食死徒以為有機可乘,四人果然緊追而來。就在他們全部踏入陣中時,瑞琪雙手結印——陣紋驟然閉合,如同無形屏障封鎖四周。
“怎麼回事?!”其中一名食死徒最先察覺不對,猛然止步。
“我們……我們被困住了!”另一人想衝向瑞琪三人,卻仿佛撞上看不見的牆。他身形踉蹌倒退,又重重撞上身後的屏障,徹底慌了神。
“出不去!這是什麼鬼東西!”
短短幾秒,四人陷入混亂。
瑞琪與唐克斯瞅準時機,幾乎同時舉杖:
“昏昏倒地!”
“統統石化!”
咒光齊發,準確無誤地擊中了陣中之人。三人當場倒地,最後一人臨陣反撲,怒吼一聲,掙紮著釋放出一道綠色咒光。
那咒光自法陣內飛出,竟斜斜擊中瑞琪的肩膀。
瑞琪悶哼一聲,魔杖脫手掉在地上。
肖朗驚叫:“唐小姐!”,他衝上去扶住瑞琪,她才不至於摔倒在地。
唐克斯不愧是傲羅,眼疾手快,迅速補上一記昏昏倒地,將傷了瑞琪的食死徒也擊暈過去。隨後,她離食死徒數步之遙,確認四人均已昏迷不醒,才走到瑞琪身邊。
唐克斯檢查了瑞琪肩上的傷,用愈合咒幫她簡單處理了傷口。“給我白鮮香精,我給你上藥。”唐克斯對瑞琪說。
“就在街上?”瑞琪挑眉,左右看了看,“你還是讓我傷著吧!”
“還能開玩笑,說明傷的不重。”唐克斯舒了一口氣,“你剛才那個……是什麼魔咒?”她指了指困住食死徒的法陣。
瑞琪沒解釋,隻對唐克斯說,“你剛才傷的太重,那瓶白鮮香精全給你用上了。”
瑞琪強撐著走到法陣跟前,“一忘皆空!”她給四個食死徒用了遺忘咒,又伸腳將陣紋蹭出一個缺口,破了法陣。
她轉頭對肖朗道:“你還有靈石粉末嗎?這裡的痕跡要消除掉。這四個食死徒就留在這兒,等傲羅來抓吧。”
肖朗立刻從口袋裡掏出一小瓶靈石粉末,向瑞琪腳下和法陣方向一揮,不僅法陣,連瑞琪剛才留下的血跡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