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琪最熟悉的防禦咒語是“除你武器”,但布萊克沒有武器,兩手空空,沒有魔杖。
“生繩縛綁!”她利落的一揮魔杖,繩索自空氣中生出,將布萊克捆住,他應聲栽倒在地。
“等一下!等一下!”布萊克看到她穿著拉文克勞的校袍,他掙紮著,聲音含混不清,還是急切地喊道:“小鷹,你聽我說!”
“我不是殺人犯,你聽我說!”
瑞琪本想再給他一個緘默咒,可布萊克的話音一落,她忽然怔住了。
魂息。
布萊克的魂息並非血腥汙濁,反而通透明亮,像霧氣一樣輕盈,甚至帶著近乎少年的清澈。
“你……沒殺過人?”瑞琪忍不住問。
布萊克呼吸急促,像嗅到一線生機,連連點頭:“沒有!我是好人!連食死徒我都隻抓不殺。”
“你抓捕過食死徒?”瑞琪追問。
“對!我抓過食死徒——是抓,不是殺!我沒殺過任何人!我是被冤枉的,你能放了我嗎?”
他急急地為自己辯解,喉結上下滾動,活像被鏈條鎖住的困獸。
“不能!你是通緝犯。”瑞琪冷靜地回絕。
布萊克眼裡閃過絕望,聲音微弱下來:“那……你有吃的嗎?”
瑞琪一愣,摸了摸口袋,翻出一小袋餅乾,猶豫片刻,還是一點點喂給他。
布萊克吃得狼吞虎咽,沒幾口就噎住了。
她把倒在地上的布萊克扶起來,讓他坐好,舉杖低聲道:“清水如泉。”魔杖尖端立刻湧出一股清澈的水流,化作細細的水線。
瑞琪小心地引到布萊克嘴邊,他卻因為太過口渴,咕咚咕咚灌得太急,不住嗆了幾口,狼狽地咳嗽起來。
一小袋餅乾很快見底。布萊克抬眼看她:“還有嗎?”
瑞琪掏出身上僅剩的幾塊巧克力,“……狗能吃巧克力嗎?”
——
“謝謝你。”巧克力讓布萊克恢複了一些體力,他越說越氣憤:
“我知道你害怕,但是巴蒂·克勞奇這個混蛋!他根本沒收集足夠的證據,也沒有審判!就把我扔到阿茲卡班!”
“巴蒂·克勞奇?”瑞琪聽到熟悉的名字。她認識克勞奇,他是國際魔法合作司的司長。
瑞琪作為華國女巫到霍格沃茨入學,就是他所在的司負責協調和辦理手續。他和布萊克的事情有關?
布萊克沒注意到瑞琪的表情變化,他緊張的四下張望,自言自語,“奇怪,攝魂怪這麼久都沒來!”
他焦急的對瑞琪說,“你能放了我嗎?我不是壞人!不是通緝令上說的那種人!”
瑞琪沒打算告訴他,待在自己布好的陣裡,不會被攝魂怪察覺。這個陣法既然能隔絕自己的氣息,當然也能隔絕布萊克的。
“你為什麼來霍格沃茨,這裡有很多攝魂怪,你怎麼不逃跑?”瑞琪問。
布萊克不信任瑞琪,隻想讓她趕緊放開他,“我不能告訴你,小鷹。但我能發誓,我沒殺過人,也不會傷害任何人。”
“除了……那個真正罪孽深重的叛徒!”
瑞琪看了看手表,她得走了。再過一會兒她還沒回城堡,海格就會來找她。布萊克怎麼辦?如果把他交出去,他會被攝魂怪的吻變成軀殼。
比起通緝令,瑞琪更相信自己看到的魂息,他不是殺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