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舞會結束後,霍格沃茨的聖誕假期還沒結束。放假前布置的作業早就寫完了,如今既不用上課,也沒有新的作業,大家都覺得難得輕鬆。
與開學時的緊張喧鬨相比,城堡裡安靜了許多,雪後的庭院與走廊透出假期特有的寧靜。
隻是偶爾在走廊上遇到斯內普時,那股冷厲的壓迫感依舊撲麵而來,幾乎讓人忘了自己還在假期。
舞會之後,塞德裡克和秋的關係突飛猛進,像是直接跨進了熱戀期。兩人幾乎寸步不離,目光和笑意裡都帶著獨屬彼此的親昵。
瑪莎則經常一整天都不見人影,常常要到宵禁前才氣喘籲籲地趕回休息室。
相比之下,瑞琪的日子清靜許多。阿利斯埋頭備考七年級的n.e..t.s,瑞琪索性也常常待在圖書館,翻看他帶來的七年級課本和筆記,提前啃下那些艱深的章節。
不過,即便各自忙碌,每隔兩三天,五個人還是會聚上一聚。
要麼在禮堂角落攤開幾道從廚房弄來的點心,要麼躲進拉文克勞塔那間掛毯後的密室,圍著一盞油燈聊八卦,直到宵禁前才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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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假期結束後,霍格沃茨重又恢複了喧鬨。
開學那周的第一個星期五,瑞琪從禁林回來,靴底還帶著細碎的雪渣,照例沒有回拉文克勞塔,而是徑直走上通往校長室的旋轉樓梯。
“糖漬鳳梨。”她對著石獸低聲道。
石獸緩緩移開,露出那段石製旋轉樓梯。台階隨即開始自轉,將她送往高處。
校長辦公室裡,壁爐燒得正旺,暖意驅散了冬日的寒氣。鄧布利多正等著她,親手為瑞琪倒了一杯熱茶,語氣溫和卻帶著一絲審視:
“瑞琪,最近有沒有感覺到什麼異常?靈魂上的,或者……彆的跡象?”
瑞琪愣了下,努力回想,仍搖搖頭:“沒有。最近沒察覺到什麼特彆的變化。”
鄧布利多靜靜點頭,目光閃過一絲若有所思。他從櫃子裡取出一隻記憶瓶,輕輕放到冥想盆旁。
“今天我們還是看湯姆·裡德爾的記憶。1956年他從博金博克消失後,再出現就是十年後了。”
那時,裡德爾已經拋棄了舊名,自稱伏地魔。最初追隨他的人,有艾弗裡、萊斯特蘭奇、諾特這樣的年輕純血家族子弟,也有博金博克舊日的聯絡人。
瑞琪聽到這些熟悉的姓氏,心頭驟然沉了下去。艾弗裡、諾特……這些在霍格沃茨裡依舊活躍的家族,竟然早早就有人投向了黑暗。
她走到冥想盆前,俯身將臉埋入銀色液體。熟悉的拉扯感驟然襲來,世界猛地傾斜,她整個人被吸入光影翻湧的記憶之中。
——
1966年的冬夜,倫敦郊外一座古老的莊園。
壁爐火光搖曳,長桌兩側坐著幾位年輕的巫師,衣著考究,神情緊繃。伏地魔立於長桌儘頭,身形挺拔,雙手搭在椅背上,聲音高昂而淩厲:
“你們生而高貴,卻不得不與泥巴種共享同樣的職位。你們的姓氏,你們的家族榮耀,正在被稀釋、被踐踏。”
“是誰奪走了它?是那些卑賤的泥巴種,是無節製擴張的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