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學期的第一個周末,斯內普終於知道馬庫斯·艾弗裡前段時間究竟在忙些什麼。
不是盧修斯告訴他的,也不是馬庫斯親口承認,更不是黑魔王的暗示。
而是,《預言家日報》。
星期天的早上,霍格沃茨仍舊被厚厚的積雪覆蓋。早餐時,大禮堂裡火光跳動,學生們嘰嘰喳喳地討論著課業和魁地奇,仿佛世間依舊安寧無事。
幾十隻貓頭鷹飛進禮堂,在長桌上投下包裹和信件。
每張長桌上都有幾個人訂閱了預言家日報,先是個彆幾個人看了頭版新聞,緊接著就開始傳閱。
很快,全校師生就都知道了這個消息:《阿茲卡班多人越獄,疑似布萊克接應》
斯內普不自覺地攥緊報紙邊緣,薄紙折出幾道細褶,他的目光在那串名字上緩慢移動。
安東寧·多洛霍夫、奧古斯特·盧克伍德、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貝拉特裡克斯·萊斯特蘭奇……
流落在外的食死徒,多半還有一絲良知殘存,縱然手臂上帶著黑魔標記,手上未必真沾過人命。可囚禁在阿茲卡班的那些人,卻是另一類:他們窮凶極惡,雙手早已被無數鮮血浸透。
怪不得馬庫斯·艾弗裡得到了黑魔王的褒獎。
斯內普將報紙對折放在長桌上,他眼神陰鷙,臉上看不出分毫情緒。
幾乎是下意識的,斯內普看了一眼唐瑞琪,想確認她是否已經看到。
此時,瑞琪麵前就放著一份攤開的報紙,她正和瑪莎、秋低聲說著些什麼。
不僅瑞琪,禮堂裡的學生們低聲議論不休,餐盤的碰撞聲也變得刺耳起來。
……
早餐之後,瑞琪徑直去了魔藥辦公室。她說想著趁著周末沒有課,把狼毒藥劑提前熬好。斯內普點點頭,跟她一起把所需藥材找出來,在桌上放好。
瑞琪一邊低頭切著藥材,一邊想著:
卡卡洛夫……那個已經不願再為黑魔王效力的人,如今究竟逃去了哪裡?
斯內普留在霍格沃茨,真的安全嗎?倘若有一天他必須離開學校,那又會怎樣……
被關在阿茲卡班的食死徒越獄了,斯內普會有危險嗎?
她開口問道:“教授,這次這麼多食死徒越獄,攝魂怪不會來霍格沃茨吧?”
斯內普因為她隻是擔心攝魂怪。如果它們大批出現在公共場合,甚至和上次一樣駐紮在霍格沃茨外圍,瑞琪的魂感力必然比其他人更容易受到侵擾。
“不會來了。”他的聲音柔和,似乎是想安撫她。
斯內普頓了頓,又補了一句:“不過,一會兒可以熬些鎮魂劑備著。”
瑞琪還在心裡措辭,突然木門“哢嗒”一聲,被人從外麵推開。烏姆裡奇踩著高跟鞋走進來,手裡拿著一張羊皮紙。
斯內普的眉頭驟然擰緊。
無論是瑞琪,還是其他學生,隻要他和異性在一個房間裡,門從來都隻是虛掩著,從不會上鎖。可這並不代表,有人可以未經準許就推門而入。
斯內普正要開口,烏姆裡奇搶先發問,“你們在做什麼?斯內普教授,還有……那個誰,你叫什麼名字?”
“唐瑞琪。”瑞琪麵無表情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