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莊河離開後,李駿再次操控起傀儡來。放下了浮躁的心態,專注於神識的操控,不斷磨煉自己的耐力與精神力。感到疲憊,困惑,挫敗時候,也不輕易放棄。
“神機傀儡盤有一千多個傀儡,而我連一個都操控不好,我如何能強大起來?”李駿一邊心中暗自嘀咕,一邊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心,“不行,我絕不能放棄!”
他再次握緊了手中的神機傀儡盤,盤麵上那些精致的符文在星光下閃爍出神秘的光芒,仿佛在回應著他的鬥誌。李駿的心神迅速沉入其中,他再度開始了艱難的練習——一邊打拳,一邊控製著傀儡。
拳風呼嘯,傀儡在桌麵上蹣跚地跳躍。它的動作雖顯得笨拙,李駿咬牙堅持,豆子大小的汗珠從額頭滾落。他明白,正是這一次次的小小進步,才能積累成最後的突破。
心神疲憊,甚至頭腦刺痛,他也始終沒有放棄,一直咬牙堅持,修行之路不會有捷徑。
就這樣,李駿反複操練,直至體力與神識徹底耗儘,終於在某一刻,他“呼”地一聲倒在地上,徹底沉入了夢鄉。
第二天的下午,李駿才迷迷糊糊地醒來,揉了揉朦朧的雙眼,看到夕陽已經西沉,心中一驚,才意識到自己竟然睡了整整一日。
雖然自責浪費了修行時間,但他很快調整心態,匆忙收拾好自己,趕回西庫房。
潘莊河早就為他安排好了,西庫房的打掃雜役事務根本不需要他參與,這倒是給了李駿更多的自由時間去專注於修行。
自從他決心走上修仙之路後,潘莊河便極力為他排除一切瑣事的乾擾,除非有尋藥或獵殺妖獸的任務,亦或是朱欽煉藥教導,否則,他可以全力以赴地提升自我。
李駿回顧了一下,前一日操控傀儡時的得失。
他明白,自己的問題不僅在於體力,而在於神識的疲憊。潘莊河曾說過的話:“神念是越用越強大,特彆是你這種混元道體,在這個快速生長期,訓練神識事半功倍。”想到這裡,李駿倍感振奮,知道隻要不斷努力,他一定能突破極限。
他服用了一些回氣丹,舒活筋骨,隨後迅速將西庫房的東西整理完畢,前往後山繼續鍛煉。
這段時間,黃子洞遇到所謂的‘貴人’。
一日午後,藥膳坊一如往常,藥香彌漫,丹爐微熱。
李駿剛處理完一批斷骨草,正打算去灶房蹭點熱湯喝時,卻聽見黃子洞一臉愁容從內堂傳出,整個人跌跌撞撞的,眉頭緊皺。
“黃哥?出事了?”李駿急忙迎上去。
“比中毒還可怕。”黃子洞一臉凝重,甩手將一張紅紙丟到李駿手裡。
“媒人帖?”李駿看清那紙上紅豔豔的字,頓時愣住:“誰要嫁你了?”
“誰知道!城西張員外的女兒,張歡玉,非要嫁我。”黃子洞恨不得把自己腦袋剁了,“剛剛坊主易恩光把我叫過去說話,我連張歡玉長啥樣都不知道,媒人說得天花亂墜,什麼知書達理、溫婉賢淑、心靈手巧,我就問你,李駿,這幾個詞裡,有哪個和‘貌美如花’沾邊?但凡有點點姿色,媒人都會說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李駿努力咽下笑意:“那你不可以……聽聽心意、了解性格,畢竟外在美不如內在?”
“錯!”黃子洞豎起一根手指,語氣斬釘截鐵:“李駿,聽哥一句,做人要有底線。長得不好看,談什麼性格?要是娶了個尖下巴駝背眼如豆的,我以後日子怎麼過?要是她長得美,每天罵你,你就當花瓶看。”
李駿:“……”
黃子洞越想越不對,轉頭一把拉住李駿:“不行,我得親自去看看她長什麼樣!驗證我心中的猜想,易恩光可不會把我這個孤兒的婚姻當成大事來看,反倒覺得有錢是我的最好的歸宿。但是,我真欺騙不了我自己,長得醜,我娶了也是不夠精神損失費。”
“不是說,咱這地方說媒不能男女見麵,要雙方長輩代為麵談?”
“對,所以我們得另辟蹊徑!”黃子洞一臉神秘,像是策劃劇本,笑著對李駿說道,“我讓人準備一份藥膳,你幫我送到張府,一定要送到張歡玉手中,到時候你幫我把把關,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