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老蔫徑直走到場子中央,把那杆磨得鋥亮的獵槍往地上一頓,發出一聲悶響。
“姓陳的小子。”
他渾濁的眼珠子死死鎖定陳放,“聽說你發財了?”
陳放停下手裡的動作,看著他,沒說話。
“彆跟我來這套虛的。”
韓老蔫的下巴朝天一揚,滿是蔑視,“老頭子我也不跟你計較你那些東西是偷的還是撿的。”
“我今天來,就問你一句話。”
“你敢不敢,跟我比一場?”
這話一出,整個院子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呼吸都好像停了。
比一場?跟韓老蔫比打獵?
這不是茅房裡打燈籠——找死嗎?
趙衛東不知從哪兒擠了進來,臉上是抑製不住的狂喜,他大聲嚷嚷起來:“比什麼?韓大爺,您可得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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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老蔫瞥了他一眼,似乎很滿意他的捧場。
“就比打圍!”
“咱們倆,各帶各的狗進山。”
“不準用套子,不準用陷阱,就憑狗和手裡的家夥!”
“天黑之前,誰先打到一頭麅子,就算誰贏!”
“怎麼樣,小子,敢不敢應?”
他往前踏了一步,身上那股老獵人的壓迫感,如同實質般壓向陳放。
他腳邊的黑風也跟著發出一陣低沉的威脅聲,死死盯著陳放腳邊的五隻狗。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陳放身上。
答應,是自取其辱。
不答應,就是認慫。
以後在這前進大隊,怕是再也抬不起頭了。
趙衛東更是唯恐天下不亂地煽風點火:“哎喲,這可是抬舉你了!”
“韓大爺是什麼人?那可是咱們公社的獵王!”
“陳放,你可想好了!彆給京城來的知青丟人啊!”
“土狗怎麼能跟人家祖傳三代的純種獵犬比?”
“我看還是算了吧,認個錯,給韓大爺陪個不是,這事兒就過去了!”
他一唱一和,把陳放架在火上烤。
院子裡,村民們的議論聲也響了起來。
“這還用比嗎?”
“韓老蔫的黑風,那鼻子,十幾裡外的麅子尿都能聞著!”
“就是,陳放那幾條土狗,看著是聽話,真見了血,腿不軟就不錯了。”
幾乎沒有人看好陳放。
然而,在一片嘈雜聲中,陳放卻笑了。
他蹲下身,揉了揉追風的腦袋,又拍了拍黑煞寬厚的背脊。
他能感覺到,身後的小家夥們雖然有些緊張,但沒有一個退縮的。
他慢慢站起身,迎著韓老蔫那充滿挑釁的目光,平靜地開口。
“賭注呢?”
韓老蔫一愣,沒想到他會這麼問。
“賭注?”
他隨即狂笑起來,“好小子,有種!”
“我要是輸了,我這杆槍,歸你!”
“我韓老蔫這三個字,以後倒著寫!”
“你要是輸了呢?”
陳放平淡的說道,“隨你處置。”
這四個字,輕飄飄的,卻比任何豪言壯語都更有分量。
韓老蔫的笑聲戛然而止,他重新審視著眼前的年輕人,那股子從容不迫,讓他心裡莫名地咯噔一下。
“好!有膽氣!”
“那就這麼定了!明早卯時,村口見!”
說完,他不再多看陳放一眼,扛起獵槍,領著他的狗,轉身走出了人群。
趙衛東得意地衝陳放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也跟著溜了。
人群散去,李建軍一臉擔憂地湊了上來。
“陳放,你太衝動了!”
“你怎麼能答應他呢?”
陳放沒回答,他走到牆角,拿起了昨天晚上熬夜縫製的東西。
那是一件用藍色帆布做成的,樣式古怪的“小馬甲”。
他走到黑煞麵前,蹲下身,仔細地將這件小馬甲套在了黑煞壯碩的身體上,將胸口和脖頸這些要害部位,都護得嚴嚴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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