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知青咋說,咱就咋辦!”
“我同意!”
“我們都同意!”
王長貴看著眼前這一幕,手裡的煙袋都忘了往嘴裡送。
他看著陳放,心裡感慨萬千。
這小子,哪是個十九歲的毛頭小子,這為人處世滴水不漏。
“好!就按陳知青說的辦!”王長貴一錘定音。
接下來,整個大隊部就成了一個熱鬨的屠宰場。
陳放沒有親自動手,他隻是站在一邊,動嘴指揮。
“老七,你那刀偏了!順著這根骨縫下刀,對,輕輕一剔就下來了!”
“五嬸,這腸子得用草木灰和粗鹽反複揉搓,一點腥味都不能留!”
“豬血彆浪費了,灌血腸!加點切碎的野菜末子,香得很!”
在他的指揮下,幾個壯勞力聯手,那頭巨大的豬王被分解得明明白白。
裡脊是裡脊,後臀是後臀,五花是五花,每一塊都分割得整整齊齊,物儘其用。
分肉的場麵更是熱鬨。
王長貴親自掌秤,會計在一旁記賬。
每家每戶派個代表,排著隊,喜氣洋洋地領走屬於自家的那一份。
雖然每家也就三四斤肉,但那沉甸甸的分量,是過年的希望。
整個前進大隊,都沉浸在一片肉香和歡聲笑語裡。
陳放提著分到的豬肉回到知青點,一推開門,一股冰冷的酸腐味混著嫉妒,撲麵而來。
屋裡那兩床鼓起的被子底下,傳來幾聲不自然的翻身和窸窣聲。
陳放沒理會,徑直走到自己的鋪位,甚至沒多看一眼那幾塊冒著油光的豬肉。
他放下東西,拍了拍手,蹲了下來。
“黑煞,過來。”
那條在村裡人眼中威猛如山的黑狗,喉嚨裡發出哼哼唧唧的委屈聲,蹭了過來。
它胸前那片帆布護甲,已經被豬王撞得裂開一個大口子,裡麵的稻草混著血汙,一片狼藉。
陳放小心翼翼地解開綁帶,將護甲取下。
黑煞的胸口皮膚,一片青紫色的瘀傷,中間還有幾道被獠牙劃破的血口子,不深,但看著駭人。
“活該,就你逞能。”
陳放嘴上罵著,手上的動作卻輕柔到了極點。
他從一個破瓦罐裡,用木片刮出一些黑乎乎的藥膏,一股清涼的草藥味散開。
他用溫水把傷口清洗乾淨,然後將藥膏均勻地塗抹在黑煞的胸口和嘴角的破口上。
冰涼的藥膏觸到傷口,黑煞的身體猛地一抖,但它隻是嗚咽了一聲,大腦袋使勁往陳放懷裡鑽,像急於求安慰的孩子。
追風趴在不遠處,青灰色的身軀一動不動,那雙冷靜的眸子緊緊盯著陳放的手。
幽靈和踏雪也圍了過來,安靜地蹲坐著。
雷達最沉不住氣,在旁邊轉來轉去,鼻子不時在黑煞的傷口附近嗅嗅,又抬頭看看陳放,大耳朵耷拉著。
做完這一切,陳放才站起身,長出了一口氣,開始處理那份豬肉。
最好的那塊五花肉被他切成一指寬的長條,抹上粗鹽,用麻繩穿了,掛在屋簷下最通風的地方,準備做臘肉。
剩下的肉和一塊豬肝,用油紙包好,放進了窗外雪地裡挖出的天然“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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