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個平靜的聲音從院門口傳來。
“都讓開。”
是陳放。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就那麼安靜地站在院門口,肩上還扛著一小捆剛砍的柴火。
他一出現,整個院子的氣場都變了。
原本狂躁不安的犬吠聲,奇跡般地低了下去,變成了壓抑在喉嚨裡的嗚咽。
黑煞和磐石停止了撞門,但肌肉依然緊繃,從裂開的門縫裡,能看到它們閃著凶光的眼睛。
陳放邁步走進院子,隨手將肩上的柴火扔在牆角。
他沒有看任何人,徑直走到狗窩前,伸出手,在那扇搖搖欲墜的門板上輕輕拍了拍。
“安靜。”
隻有一個詞。
狗窩裡瞬間鴉雀無聲。
那股幾乎要將整個院子掀翻的暴戾氣息,就這麼被輕描淡寫地撫平了。
做完這一切,陳放才緩緩轉過身,視線終於落在了趙衛東的身上。
趙衛東被他這麼一看,雙腿一軟,差點沒站穩。
“陳……陳放……”李曉燕剛想開口解釋。
陳放卻抬了抬手,製止了她。
他走到趙衛東麵前,彎下腰,撿起了地上那根粗大的木棍。
他用手指掂了掂,又在手心敲了敲,發出“梆梆”的悶響。
“柞木的,夠硬,也夠沉。”他抬起頭,看著麵如死灰的趙衛東。
“打狗,是夠了。”
一句話,就戳穿了趙衛東所有的謊言。
“我沒有!我真沒有!”
趙衛東徹底崩潰了,聲音尖利地叫喊起來,“是它們要衝出來咬人!我是正當防衛!”
“放屁!”吳衛國再也忍不住了。
他漲紅著臉,指著趙衛東,“我們回來的時候,院子裡好好的!”
“狗都在窩裡睡覺!就你一個人鬼鬼祟祟地站在這兒!”
旁邊的瘦猴也鼓足了勇氣,跟著小聲附和:“是……是的,我們都看見了。”
他們倆雖然沒看到趙衛東舉起棍子的那一幕。
但回來時那緊張的氣氛,和掉在地上的木棍,已經說明了一切。
李曉燕把剛才看到的一切,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從趙衛東慘白著臉杵在狗窩前,到他腳邊那根明顯是凶器的木棍,再到他漏洞百出的狡辯。
所有知青都聽明白了。
他們看著趙衛東,眼神裡充滿了震驚、厭惡和鄙夷。
原來,一個人真的可以卑劣到這種地步。
因為嫉妒,因為怨恨,就要對幾條不會說話的狗下此毒手。
趙衛東被這十幾道視線圍剿著,感覺自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扔在雪地裡。
他嘴唇哆嗦著,還想再說點什麼,卻發現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陳放沒有再看他。
他伸手拉開了狗窩的門栓。
那扇被撞得搖搖欲墜的木門,發出“吱呀”一聲,向外敞開。
一瞬間,院子裡所有吵嚷的聲音都消失了,隻剩下風吹過屋簷的“呼呼”聲。
最先走出來的是追風。
它沒有撲,也沒有叫,隻是邁著沉穩的步子,走到院子中央,安靜地坐下。
那雙青灰色的眼睛,冷冷地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後定格在趙衛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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