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臉上有一道淺淺的疤痕,眼神如同寒潭。
車門“砰”地關上,隔絕了外麵的光線和聲音。
引擎發動,車輛平穩而迅速地駛離了這個彌漫著死亡氣息的老街區。
車廂內一片死寂,隻有引擎的轟鳴和輪胎摩擦地麵的聲音。
陳默劇烈地喘息著,汗水浸透了衣衫,粘膩冰冷。
他看了看車廂裡這幾個如同雕塑般沉默、身上還帶著硝煙味和一絲血腥氣的男人。
獲救了?還是剛出虎口,又入狼窩?
他顫抖地抬手,下意識地摸向自己貼身衣物,那個小小的,冰涼的u盤還在。
吳虞最後絕望的眼神再次浮現,與眼前這些冰冷的麵孔交織在一起。
巨大的疑問和更深的恐懼攫住了他:這些人到底是誰?他們救他,是為了什麼?是為了他,還是僅僅為了他身上的東西?
車輛在魔都錯綜複雜的道路上快速穿行,目的地未知。
陳默靠在冰冷的車廂壁上,疲憊和恐懼如同潮水般將他淹沒,但他知道,自己從一個絕境,又跌入了另一個深不可測的漩渦。
疤臉男人放在腿側的戰術耳機似乎亮了一下微不可察的紅點。
他微微側頭,嘴唇幾乎沒動,用隻有他自己能聽清的極低音量應了一聲:“收到。”
疤臉男人的目光再次落在陳默身上,這一次,那冰冷的審視中似乎多了一絲難以捉摸的意味,像評估一件即將交付的貨物。
他毫無預兆地開口,聲音低沉而平直,毫無波瀾,卻像重錘敲在陳默心上:
“目標狀態確認,應激反應強烈,但意識清醒,東西應該在他身上。”他目光銳利地掃過陳默。
陳默渾身一顫,血液仿佛瞬間凝固,他們知道了,他們果然知道,他自以為隱蔽的動作,在這些經驗豐富到可怕的獵手麵前,簡直如同孩童的把戲。
絕望如同冰冷的藤蔓,纏繞住他的心臟,越收越緊。
疤臉男人不再看他,對著微型麥克風繼續彙報:“預計十五分鐘後抵達機場,請做好準備。”
說完,他切斷了通訊,車廂再次陷入引擎轟鳴主導的死寂。
陳默混亂驚恐的心湖裡激起更深的漣漪和更濃重的寒意。
這些人到底要將他帶去哪裡?
“找到最後接觸吳虞的人了,宋先生的人準備將他帶到關押吳源的地方。”中午顧禹遲回來吃飯,給溫蓓蓓和林以凡帶來一個好消息。
“真是一個好消息,沒想到會這麼快找到這個人。”溫蓓蓓一臉喜色。
“嗯,他叫陳默,是吳家海外資產的管理人,吳虞死前到底交給他什麼東西,暫時還不知道。”
“宋先生的人到達的時候,有兩撥人正在械鬥,都想得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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