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周世嶸以為自己很厲害，無所不能，現在左右手都是彆人的棋子，如今這樣的結果，夠他焦頭爛額。”高居正收到有關於周世嶸的消息，開心得哈哈大笑。
高居正的笑聲在書房裡回蕩，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的快意。
他麵前的屏幕上，正顯示著關於周世嶸集團最新動蕩的加密簡報。
“周世嶸啊周世嶸，你也有今天。”他啜飲一口紅酒，眼中閃爍著精明算計的光芒。
“自以為掌控一切，卻連身邊的人是人是鬼都分不清，‘賬房’死了，鄭瀚跑了，左膀右臂儘斷，現在怕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吧。”
他放下酒杯，手指在光滑的紅木桌麵上輕輕敲擊。
他與周世嶸明爭暗鬥多年，互有勝負，卻始終沒能徹底扳倒對方，如今看到老對手陷入如此狼狽的境地，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落井下石，順便漁利的機會。
他收斂笑容，對身後靜立的胡東林吩咐道，語氣變得冷硬：“查，動用我們所有的渠道，仔細地查，周世嶸現在漏洞百出，正是我們插針的好時機，重點查他海外資金的異常流動，還有他最近急於脫手或抵押的那些‘乾淨’資產，價格，可以壓得再狠一點。”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更深的算計。
“另外，特彆注意不屬於周世嶸的‘第三方’痕跡，能把周世嶸逼到這步田地，這背後的力量，絕不簡單，我們要知道，接下來可能要麵對的是誰，或者有機會的話，或許還能借借這把‘刀’。”
“是先生。”胡東林低聲應道，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高居正重新拿起酒杯，走到窗邊，望著窗外車水馬龍的繁華景象。
周世嶸的倒台似乎近在眼前，但這突然殺出的神秘方，卻讓局勢變得更加詭譎難測。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喃喃自語：“隻是不知道，誰才是那隻真正的黃雀。”
他意識到，僅僅趁火打劫攫取周世嶸的利益或許還不夠，必須更清楚地看清迷霧後的棋手，才能決定下一步是進攻、自保，還是投機。
帝都某條不起眼的巷子裡，一家名為“博古齋”的古玩店悄然開門營業。
店內光線偏暗，空氣中彌漫著檀香和舊物的氣息。
貨架上擺放著各式瓷器、銅器和卷軸，店主是個戴著老花鏡，頭發花白的老者，正小心翼翼地用軟布擦拭著一個青花瓷瓶。
店門上的風鈴輕響，一個穿著普通夾克，神色略顯謹慎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他目光快速掃過店內，最後落在店主身上，此人正是被嚴密監控中的“漁夫”。
“老板，看看東西。”‘漁夫’的聲音不高，帶著一點不易察覺的沙啞。
老店主抬起頭，透過老花鏡打量了他一眼，慢悠悠地道：“想看什麼方麵的？”
“手裡有件老家傳下來的玩意兒，吃不準年頭，想請老師傅給掌掌眼。”“漁夫”邊說邊靠近櫃台，身體語言顯得有些緊繃。
“哦？什麼器型啊？”店主放下瓷瓶，雙手按在玻璃櫃台上。
“一件銅鎮尺，”“漁夫”斟酌著用詞：“上麵有些特殊的紋飾，家裡人說是西海那邊的工。”
監控車內，技術人員戴著耳機，緊盯著屏幕上‘漁夫’和店主的實時畫麵和音頻波形圖，負責整個事件調查的負責人宋曉峰也在車內。）
店主聞言，花白的眉毛幾不可察地動了一下：“西海工？那可有些講究了。東西帶來了嗎？”
“沒帶。”“漁夫”搖頭：“東西不小，不方便，拍了些照片，您先給瞧瞧？”他說著，從內兜掏出一個信封，抽出了幾張照片，遞了過去。
店主接過照片，湊到燈下，仔細看了起來，照片拍的是一把銅製鎮尺，造型古樸，上麵刻著複雜而奇特的波浪和某種似魚非魚的生物紋樣，工藝的確非同尋常。
店內陷入短暫的沉默，隻有店主翻看照片的細微沙沙聲。
監控車內，宋曉峰對著麥克風低聲道：“分析他說的每一個詞！‘西海’、‘紋飾’還有店主的微表情，放大。”）
過了一會兒，店主放下照片，推了推老花鏡：“這東西有點意思，光看照片，不敢完全斷定，這紋路，不常見，像是摹古的，但又帶點自家的小巧思，年代嘛，說不好，感覺皮殼不太對勁。”
“怎麼不對勁？”“漁夫”追問，身體前傾。
“說不上來，感覺。”店主搖搖頭，把照片遞了回去。
“最好還是拿實物來看看。光憑幾張照片，我怕看走了眼，耽誤您的事。”
“漁夫”盯著店主看了幾秒，似乎在判斷什麼，然後緩緩收起照片：“行，那我再想想辦法，謝謝老師傅了。”
他點點頭，轉身便走，沒有絲毫留戀。
風鈴再次響起，“漁夫”的身影消失在巷口。
店主看著他離開的方向，站在原地良久，才緩緩坐回自己的躺椅，拿起那個未擦完的青花瓷瓶，繼續擦拭，隻是動作比之前更慢，更沉。
監控車內，宋曉峰立刻下令：“一組繼續跟緊目標‘漁夫’，二組查這個店主的背景，所有資料，越快越好，三組分析剛才的對話，每一個字都不能放過。”）
他拿起通訊器，向宋鶴瑉彙報：“先生，‘漁夫’接觸了目標，但似乎隻是初步試探，沒有進行實質信息交換，對方很警惕，以需要看實物為由拒絕了。”
宋鶴瑉接到宋曉峰的彙報時，正在審閱技術部門送來的，“賬房”硬盤數據恢複的最新進展報告。
他聽著加密通訊器裡宋曉峰的聲音，目光卻依然停留在平板屏幕上那些支離破碎的資金流水記錄和幾個被反複加密的文件夾圖標上。
宋鶴瑉語氣平靜：“‘漁夫’不會無緣無故去接觸一個特定的古玩鑒定師，他們的對話分析出來了嗎？”
“正在做深度分析，技術部門初步判斷，雙方對話都有刻意調整節奏和重音的跡象，可能存在預定的暗語結構。”宋曉峰的聲音帶著一絲興奮。
“尤其是‘西海’、‘紋飾’、‘皮殼’這幾個詞，出現的很突兀，店主最後的回應‘感覺皮殼不太對勁’也很值得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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