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雲庭。”
劉俊才查到了是華雲庭背叛組織的事,他馬上過來稟報。
劉政坐在椅子上,微眯的眼睛閃爍著寒光。
“我懷疑過其他兩人,獨獨從未懷疑他,俗話說得好,咬人的狗不叫。”
劉政的聲音在寂靜的書房裡顯得格外冰冷,他指尖摩挲著一枚溫潤的玉扳指,那是他身為玄九組織最高掌權者的信物之一。
“好好查,將組織裡有關於他的一切給我調查清楚。”劉政沒有抬頭,聲音平緩,卻帶著千鈞之力。
劉俊才垂首肅立,聲音壓得極低:“是,先生,我們的人追蹤到華雲庭的信號最後消失在帝都南郊的附近,那裡有周世嶸名下的產業。”
“結合我們之前截獲的零星信息,以及接應隱刃他們的計劃失敗,幾乎可以確定,他與周世嶸已經接觸,並且很有可能達成了合作。”
“合作?”劉政終於抬起眼皮,昏黃的燈光下,那雙眼睛裡沒有絲毫溫度,仿佛兩口深不見底的古井。
“他倒是會找盟友,一個在外搞風搞雨,一個在外虎視眈眈,目標都是生命源玉。”
他緩緩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窗外沉沉的夜色。
帝都的燈火在遠處連成一片模糊的光海,看似繁華安寧,其下卻暗流洶湧。
“周世嶸,現在把手伸到我玄九內部來了。”劉政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意。
劉政沉默片刻,忽然問道:“隱刃他們,現在到什麼位置了?”
劉俊才立刻調出腦中的信息:“最新消息傳回,愚者是華雲庭的人,隱刃他們被迫進入死亡森林。”
“現在最讓人擔心的是,華雲庭救過石鷹的命,他是否值得信任。”
“死亡森林。”劉政低聲重複了一遍,眼神微動。
“先生,如果石鷹背板,隱刃他們腹背受敵,在死亡森林裡很難脫身。”劉俊才語氣帶著擔憂。
劉政轉過身,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相信他們,隱刃他們是年輕一輩中最厲害的種子。”
劉政眼中閃過一絲決斷:“我們暫時不能動用組織內部的常規力量,華雲庭經營多年,不知道多少眼睛在盯著,啟動暗線吧。”
劉俊才身體微微一震:“是。”
“正是時候了,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告訴他們,不惜一切代價,確保隱刃小隊和生命源玉安全抵達鷹嘴崖,同時,給我盯死華雲庭和周世嶸,我要知道他們的一舉一動。”
“是。”劉俊才躬身領命,正要退出。
“等等。”劉政叫住他,從書桌的暗格裡取出一個樣式古樸,非金非木的令牌,遞給劉俊才。
“把這個帶給暗線的負責人,他們見令如見我。”
劉俊才雙手接過令牌,觸手冰涼,感受到其中蘊含的分量與權威,神色更加肅穆:“明白。”
劉俊才悄無聲息地退出了書房,融入外麵的黑暗中。
劉政重新坐回椅子,眼中寒光不停閃爍。
華雲庭的背叛,如同在玄九這棵大樹的內部引爆了一顆炸彈,其引發的連鎖反應才剛剛開始。
清理門戶,應對周世嶸的威脅……一係列棘手的問題擺在麵前。
但他最在意的,還是華雲庭叛變的深層原因,為的是生命源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