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雲庭先是一愣,隨即像是明白了什麼,發出了更加癲狂的笑聲:“哈哈哈,劉政,你完了,你和我,今天誰都跑不了,我們都成了甕中之鱉。”
劉政麵色陰沉如水,沒有理會華雲庭的瘋話,他看向閻羅:“能突圍嗎?”
閻羅冷靜地觀察著外麵的戰況,搖了搖頭:“對方準備充分,人數和火力是我們的數倍,而且他們似乎很清楚我們的布防和戰術,我們被算計了。”
抵抗的槍聲逐漸稀疏下去,最終,在一聲震撼彈的巨響和幾聲精準的點射後,密室入口處的槍聲徹底停止。
靴子踩過碎石的聲音清晰傳來。
幾名穿著黑色特戰服,臉上戴著全覆蓋式頭盔,沒有任何標識的人員,端著製式突擊步槍,率先進入,槍口牢牢鎖定密室內的每一個角落。
緊隨其後的,是一個麵容冷峻,眼神銳利的中年男子。
他掃視了一眼密室內的景象,目光在祭壇上停頓了一瞬,掠過被捆著的華雲庭和周世嶸,最終落在了劉政身上。
“劉政,華雲庭。”中年男子的聲音平穩,不帶絲毫感情。
“我是‘寒鋒’,你們涉嫌進行危害國家安全,違反人道主義的非法研究,以及多項嚴重罪行,現在,正式逮捕你們。”
他身後,更多同樣裝束的人員湧入,迅速控製現場,給劉政、華雲庭、周世嶸戴上了特製的手銬和腳鐐,連閻羅及其小隊成員也未能幸免,在絕對武力的威懾下,被迫解除武裝。
華雲庭還在不甘地嘶吼,劉政則閉上了眼睛,臉上閃過一絲深深的疲憊和挫敗。
他千算萬算,算計了華雲庭,卻沒算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官方,原來早已對他們進行布控。
寒鋒看著被押解的眾人,尤其是那個血色祭壇,冷聲道:“把所有涉案人員帶走,封鎖現場,所有物品,尤其是與研究相關的資料和設備,全部查封扣押。”
“是。”
秘密莊園的喧囂最終歸於沉寂,隻留下戰鬥的痕跡和那個散發著不祥氣息的祭壇,等待著被更專業的研究和處理。
亡命奔逃
隱刃四人如同驚弓之鳥,在濃密的山林間急速穿行。
他們放棄了所有可能被追蹤的電子設備,隻依靠最原始的地圖,指北針和山魈對山林近乎本能的直覺向西南方向跋涉。
鷹嘴崖安全屋的自毀程序在他們離開後十二小時準時啟動,遙遠的後方傳來一聲沉悶的,被山體吸收了大半的巨響,宣告了他們與過去的徹底決裂。
然而,追捕比他們預想的來得更快,更猛烈。
就在他們離開安全屋的第二天黃昏,一場突如其來的伏擊打破了山林的寂靜。
攻擊並非來自人類,而是一群形態怪異,雙眼赤紅的野獸:狼、虎,豹,甚至幾隻本應笨重的野豬。
它們仿佛失去了痛覺和恐懼,瘋狂地撲向四人,動作迅捷且帶著一種不自然的協調性。
“是華雲庭的實驗產品,他研究出這些畜生。”山魈一邊用匕首精準地切開一頭餓狼的喉嚨,一邊低吼道。
隱刃手中的槍點射著,每一發子彈都精準命中野獸的頭部或脊柱,但它們的數量太多,且完全不顧傷亡。
“他在用這些東西消耗我們,定位我們。”老農靠在一棵樹後,忍著腿傷帶來的刺痛,用狙擊步槍遠程清除著最具威脅的目標。
魅月則利用聲波散裝置試圖乾擾獸群,效果有限,但這些野獸顯然受某種能量場引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