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禹遲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
次日清晨,顧禹遲果然又一次為她挽發。
他的手指靈活地穿梭在烏黑的發絲間,動作嫻熟而輕柔。
溫蓓蓓從鏡中望著他專注的神情,心底軟成一片。
“顧總這手藝,真是日益精進了。”她忍不住打趣。
他俯身,下巴輕蹭她的鬢角:“專屬服務,概不外傳。”
範宅坐落在城西的老彆墅區,青磚灰瓦,鬨中取靜。
這裡連空氣都沉澱著舊式的莊重與底蘊。
管家引他們穿過庭院,範老爺子正在書房練字。
老人一身中式褂子,精神矍鑠,目光銳利如鷹。
他放下毛筆,視線先在溫蓓蓓身上停留片刻,那雙閱儘千帆的眼睛裡,竟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溫和。
“來了。”
他聲音洪亮,對著顧禹遲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隨即卻對溫蓓蓓道:“丫頭,過來看看我這字寫得如何?”
溫蓓蓓微怔,隨即從容上前。
宣紙上,守拙二字力透紙背。
“鋒芒內斂,圓融通達,是好字。”她誠懇道。
“尤其是這個拙字,有一股不隨波逐流的定力。”
範老爺子眼中讚賞更濃,哈哈一笑:“顧禹遲這小子,眼光倒是不錯。”
他示意二人坐下,目光落在溫蓓蓓的小腹上,語氣緩和了些:“身體可還適應?這小子要是照顧不周,你隻管告訴我。”
親切的態度,儼然將她視作了自家晚輩。
閒聊幾句家常後,範老爺子話鋒一轉,看向顧禹遲:“你那個新投資項目,動靜不小,樹大招風,最近不少人到我這裡來探口風。”
顧禹遲神色不變,替溫蓓蓓斟了杯溫水:“市場行為而已,各有各的緣法,範老您向來是觀棋不語。”
“哼,滑頭。”
範老爺子哼笑一聲,卻也沒再多問,轉而道:“既然成了家,很快也要當父親,做事更要穩當,有些虛名浮利,該放就放。”
這話已是極親近的提,顧禹遲正色點頭:“謹記範老教誨。”
他們陪範老爺子一上午,再和範家人吃個午飯才告辭。
離開範家時,範老爺子親自送到書房門口,還特意對溫蓓蓓說:“丫頭,有空多過來陪我這老頭子說說話,有些人,有些事,不必放在心上。”
坐回車裡,顧禹遲握住她的手:“看,老爺子很喜歡你。”
“嗯。”
溫蓓蓓靠在他肩上,回想範老爺子那句意有所指的不必放在心上。
輕聲問,“老爺子最後那句話,是不是在說昨晚那些人?”
顧禹遲目光投向窗外流逝的街景,聲音平靜無波:“範老是在告訴我們,真正的堡壘,不是用標簽和價值堆砌的,而是像範家這樣,曆經風雨,自有風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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