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維琛鏡片後的眼睛微微眯起：“一個金融專業的優秀畢業生，一個能讓顧禹遲如此傾心的女人，會隻是一個簡單的家庭主婦？不要被表象迷惑，趙恒，重新查，用最高規格的權限，我要知道她每一天的詳細軌跡，接觸過哪些人，甚至她的醫療記錄。”
趙恒心中一凜，意識到李維琛的直覺可能又一次抓住了關鍵：“是！我立刻去辦。”
另一邊，書房內，燈光柔和。
林以凡的表情帶著一絲戲謔：“魚兒開始攪渾水了，有人在打聽我讀技校時的陳年舊事，手法很專業，差點繞過了我們預設的警報點。”
溫蓓蓓正悠閒地翻著一本紙質書，頭也不抬地說：“預料之中，舅爺的那篇論文，是他們目前能找到的、與深海核心算法唯一能產生微弱關聯的公開線索，他們不會放過的。”
顧禹遲揉了揉眉心：“舅爺當年為了隱藏身份，特意選了那所技校作為掩護，沒想到這麼多年後，反而成了迷惑對手的煙霧彈。”
他看向溫蓓蓓：“蓓蓓，你那邊情況如何？”
溫蓓蓓合上書，抬起眼，眸光清亮：“李維琛比我想象的更有耐心，也更謹慎，他沒有急於深入技術滲透，反而轉向了人事調查。”
“這說明，他意識到了技術突破的難度，開始尋找非對稱的攻擊路徑，他剛剛啟動了對我的深度背景調查。”
林以凡在屏幕那頭吹了個口哨：“直接瞄準了我們的大腦，需要我給他準備點驚喜嗎？”
“不用。”溫蓓蓓嘴角微揚。
“我為他準備的個人履曆，經得起任何程度的查驗，讓他查，查得越深，他越會相信我隻是一個運氣好、被顧禹遲深愛的普通女人，這能有效降低他的警惕性。”
她頓了頓，繼續道：“我們現在要做的，是給李維琛的技術團隊一點實質性的進展，讓他們覺得努力沒有白費。”
“小白，準備釋放‘深海’項目的第二個數據包，這次要包含一些經過混淆處理的、關於市場波動預測的關鍵參數，讓它看起來像是從核心數據庫邊緣剝離出來的碎片。”
“明白，保證讓它看起來像是一場艱苦攻堅戰後來之不易的戰利品。”小白竟然有點摩拳擦掌。
溫蓓蓓轉向顧禹遲：“老公，下周與維琛資本的第二次會談，你可以適當表現出一些壓力，比如對數據安全的擔憂，或者對項目進展的急切，讓李維琛感覺到，你並非全然掌控局麵，你也有焦慮。”
顧禹遲立刻領會了她的意圖：“讓他以為，他施加的壓力正在起效，我快要沉不住氣了？”
“沒錯，獵人在以為獵物開始慌亂時，往往自己也會露出破綻。”溫蓓蓓點點頭。
一周後，第二次會談在晨曦工作室的會議室舉行。
氣氛比第一次要凝重些許。
顧禹遲雖然依舊保持著禮貌，但眉宇間似乎籠罩著一層淡淡的疲憊，在討論數據合作細節時，他幾次強調數據隔離和安全協議的重要性，語氣甚至顯得有些過於敏感。
李維琛將這一切儘收眼底，心中暗自冷笑。
看來，持續的壓力開始起作用了，顧禹遲終究是年輕，藏不住事。
會談間隙，李維琛狀似無意地提起：“顧總似乎有些疲憊，要注意身體啊，我們維琛是抱著最大的誠意尋求合作，希望不要因為一些不必要的顧慮，影響了我們共同的大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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