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靈”的失手和隨之而來的反向追蹤，讓對手意識到顧禹遲這邊並非普通的商業對手，而是一塊難以啃動，甚至可能崩掉牙的硬骨頭。
同時，“北極星”計劃的緊迫性，迫使他們必須采取更直接，也更危險的手段。
幾天後，一個看似普通的商務考察團抵達南市。
代表團成員背景乾淨，行程公開，主要考察南市的高新科技園區和投資環境。
這時，林以凡的監控網絡卻捕捉到了一絲不尋常的信號。
代表團下榻的酒店網絡，出現了與之前“曼巴基金會”存在微弱關聯的數據包交換，儘管經過了精心的偽裝和跳轉。
“來了。”
林以凡將預警信息同步給顧禹遲：“這次換了‘白手套’，試圖用合法身份作掩護。”
幾乎同時，顧禹遲接到了來自上級部門的秘密通報，確認了這個考察團中，有一名成員是已知的、與他國情報機構有密切聯係的商業掮客，代號“信使”。
“他們的目標很可能不僅僅是對付我們，還可能過來清理舊線索。”顧禹遲在家庭內部會議上分析道。
“‘信使’親自出馬，往往意味著需要傳遞重要指令，或者過來直接獲取某些關鍵信息，他們的‘北極星’計劃可能需要某種來自李維堔這邊網絡相關的‘鑰匙’。”
溫蓓蓓的預產期隻剩不到三周，她坐在沙發上：“李維堔倒台後，他掌握的很多直接渠道應該都斷了，還有什麼‘鑰匙’是對方必須冒險來取的？”
林以凡敲擊著鍵盤，調出維琛資本過去的投資矩陣圖：“李維堔為了快速擴張和獲取特權，投資不少涉及基礎設施、數據節點和敏感技術的小公司。”
“有些東西，明麵上看無關緊要，但在特定條件下，可能成為關鍵一環，比如，某個邊緣公司擁有的特定頻段使用權，某一個不起眼的數據中心的地理位置。”
小白的光圈閃爍：“根據對李維堔及其關聯方曆史通信的深度挖掘，發現其三個月前曾試圖通過第三方，查詢南市數據中心的結構圖和備用電力係統布局，該查詢因權限不足被駁回。”
“該數據中心目前托管著多家金融和科研機構的非核心數據，但其位置靠近國家超算中心南市分中心的光纜主乾道。”
“通知相關部門，加強對數據中心及類似關鍵基礎設施的安防巡查，尤其是訪問權限的控製。”顧禹遲立刻做出反應。
然而，對手的動作更快。
第二天下午，考察團一行人以參觀高科技企業為名，來到了位於新區，與晨曦工作室相距不遠的“星瀚科技”進行訪問。
星瀚科技本身並無異常，但其辦公樓正與數據中心共享同一個園區電網和部分通信管道。
就在考察團進入星瀚科技大樓後不久。
園區電網監控係統顯示數據中心所在區域出現了一次極其短暫的電壓波動，短暫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可小白檢測到一股極其隱蔽的數據流。
試圖利用這次電壓波動造成的設備瞬間重啟間隙，滲透進與晨曦工作室有業務往來的一家小型生物識彆技術公司的服務器。
該公司的一些邊緣研發數據，正托管在數據中心。
“聲東擊西？”林以凡快速分析著數據流向。
“利用公開活動作掩護，製造微小擾動，然後趁機進行數據竊取？目標不是核心機密，而是生物識彆技術的邊緣數據？”
溫蓓蓓接收到信息，她凝視著平板上的數據流分析圖，腦中飛速運轉。
她回想起自己看過的那些關於非對稱戰略的著作，一個念頭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