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瀟的問題，如同冰冷的鐐銬，鎖死了三角眼男人最後一絲僥幸。
膝蓋上那看似隨意的踩踏，帶來的心理壓力遠比物理傷害更甚。
斷臂的劇痛和對方那深不可測的恐怖實力，徹底摧毀了他的心理防線。
“我說！我說！彆殺我！”
他涕淚橫流，語無倫次地嘶喊著。
“是影門！我們是影門的！”
“影門的目的？”
林瀟的聲音沒有一絲波動，腳下的力量微微加重了一絲。
“啊——！”
三角眼男人發出一聲慘嚎，連忙倒豆子般交代。
“就是一個…一個很小的異能組織！在天海市地下活動有些年頭了…主要…主要接一些潛行偵查、情報竊取、偶爾也…也處理一些‘麻煩’…”
他不敢隱瞞，斷斷續續地描述著。
所謂的影門，成員不多，大概二三十人，大部分都是像他這樣擁有一些低級異能的人，比如皮膚硬化、速度稍快、或是能短時間隱匿氣息等。
他們的首領據說異能稍微強一些，擅長操控陰影，但也從未見過其全力出手。
“周家…周家是我們發展的一個白手套，幫我們處理一些明麵上的資金和產業…我們則在他們遇到‘非常規’麻煩時，提供一些幫助…”
三角眼男人忍著痛楚說道。
“你…你搞垮了周家，等於斷了我們一條重要的財路…所以…所以上頭才派我來…給你個警告…”
“警告？”
林瀟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就憑你？”
三角眼男人嚇得一哆嗦：
“我…我知道錯了！是我不知天高地厚！求您大人有大量，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林瀟沒有理會他的求饒，繼續問道：
“僅僅因為周家？影門就派一個異能者來對付我？”
他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周家固然重要，但為了一個已經垮台的白手套，直接派出異能者對付一個深淺未知的目標，這不符合一個潛伏組織的行事風格。
三角眼男人眼神閃爍了一下，似乎有些猶豫。
林瀟的腳微微一動。
“我說！我說！”
死亡的威脅瞬間壓倒一切，他急忙補充。
“好像…好像不止是因為周家…我來之前，隱約聽到首領和另一個神秘人通話…提到…提到要‘確認’什麼…好像…跟五年前的一件舊事有關…還提到了…‘鑰匙’什麼的…我真的就知道這麼多！都是偷聽到的！求您饒命！”
五年前？
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