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奇駕駛著車輛,在通往郊區的道路上飛速疾馳。
然而,透過後視鏡可以看到,尾隨追蹤的車輛非但沒有減少,反而如同滾雪球般越來越多!
從最初的幾輛,變成了十幾輛,再到後來,變得數不清,根本數不清!
緊跟的車輛幾乎形成了一支浩浩蕩蕩的車隊,引擎的轟鳴聲彙聚在一起,如同狩獵前的躁動蜂群。
“媽的!怎麼越來越多了!”
睚眥看著後方那密密麻麻的車燈,忍不住爆了粗口,臉上寫滿了焦躁。
畢方雖然依舊清冷,但緊抿的嘴唇也透露出一絲不安。
唯獨林瀟,依舊淡定地靠在座椅上,甚至還有閒情欣賞窗外飛速倒退的景色。
他聽到睚眥的抱怨,微微一笑,反問道:
“不必驚慌,你們仔細回想一下,這一路逃亡過來,難道就沒發現什麼奇怪的事嗎?”
他這一問,頓時讓三人陷入了沉思。
窮奇一邊沉穩地操控著方向盤,在一個急彎處,漂亮地甩開兩輛,試圖並排逼停的車輛,一邊用他特有的冷靜語調分析道:
“龍主,從我們離開八岐大廈開始,您就從未流露出絲毫緊張。即便是在麵對宮本無用偷襲、鬆下庫帶圍攻,乃至剛才擂台被鎖時,您都始終保持著一種……勝券在握、成竹在胸的從容,這本身就很奇怪。”
畢方眼眸一亮,接口道:
“而且,龍主您始終沒有嘗試聯係在華夏待命的玄武,或者饕餮和其他在日潛伏的龍門兄弟前來接應。”
“我最初以為是我們的通訊工具在戰鬥中損壞或沒電,但即使在宮城楠的道館,有機會休整時,您也從未提出過充電或借用通訊設備的請求。”
“可我們都知道,玄武和饕餮的信息網絡覆蓋全球,混沌他們也在小日子境內待命。”
“更奇怪的是,我們這一路看似凶險,卻總是有驚無險,仿佛……”
窮奇及時補充道:
“仿佛有一隻手,在暗中控製著危險的尺度?”
睚眥猛地一拍大腿,想起了之前林瀟的阻攔,甕聲甕氣道:
“還有!您不讓我殺那個該死的宮本無用!還故意放他走了!當時我就納悶!”
林瀟讚許地點點頭:
“觀察得不錯!還有嗎?”
窮奇的目光掃過車窗上方偶爾掠過的黑影,那是田中家的影雕,他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射著智慧的光芒:
“最明顯的一點是,龍主您每次察覺到天空有影雕監視我們行蹤時,非但沒有設法躲避或擊落,嘴角反而會微微上揚。”
“雖然我們都知道那是田中家族的偵查手段,但結合您故意放走宮本無用散播消息的行為……所以,我大膽推測,您是……”
睚眥聽到這裡,腦子裡那根屬於戰鬥的神經終於搭上了思考的線路,他猛地瞪大眼睛,像是發現了什麼驚天秘密,脫口而出:
“哦!我知道了!龍主,您叛變了!!”
“噗——!”
正在拿起一瓶水喝了一口潤喉的畢方,聽到這話,直接一口水全噴在了前座的椅背上,劇烈地咳嗽起來。
連一向冷靜的窮奇都忍不住肩膀抖動,發出了低沉的笑聲。
林瀟更是目光灼灼地看向睚眥,那眼神仿佛在說:
“你這腦子是怎麼長得?”
睚眥被眾人反應搞得莫名其妙,撓著後腦勺,一臉無辜和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