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看衛時覺歪歪扭扭跌倒。
祖大春立刻拱手,“校尉言重了,大雪紛飛,煮酒談天,人生美事,明日再會。”
呼哧~呼哧~
金冠爬過去看一眼,低頭呼喊兩聲,對兩人點點頭。
祖大春立刻過去,與金冠抬著到床鋪。
然後火速收走吃了一半的酒菜,對姑娘說一聲他們在隔壁,就出門了。
兩人當然不會走,否則就穿幫了。
金冠與祖大春對視一眼,心情很沉重。
“遼西乃死地,多少人會掉腦袋,不得不自保啊。”
祖大春點點頭,“人人都知道稅賦出了問題,人人都無法解決,至少當前的文武顧命在用心解決大問題。他們也頂著腦袋做事,不得不說一句佩服,將門隻有聽話,希望經此之後,大明朝政能捋順,遼東能歸於平靜。”
金冠苦笑一聲搖頭,“天下沒有純粹的壞人,但衛時覺這樣純粹的好人更少見,濫好人很吃虧,幸好出身高門,他大概從小在父兄保護下長大,一身正氣,卻也一身窩囊氣。”
“胡說八道,人家那是一身貴氣。”
“對對對,是貴氣,老子這張破嘴。”
兩人給妹子爭取了一會時間,馬上邁步到廂房。
斡特砝殼在炕上等時間,看到兩人進門趕緊下炕。
“哎呀,哎呀,抱歉,忘了給兩位兄弟搞吃的,這該死的記性。”
金冠一臉懊惱,祖大春卻把食盒放炕桌,“先吃點剩飯吧,這時候也來不及了,兩位兄弟彆見怪。”
斡特砝殼連連擺手,“不敢,我家少爺呢?”
“喝多了,我家妹子幫忙守著,你們吃吧,我倆就在這睡,大冷天也不想出去了。”
兩人還真脫鞋上炕,拽了個被子,不一會傳來鼾聲。
斡特砝殼不疑有他,但也不能不去看看。
快速出門,縮著脖子到正屋。
裡間炕上,祖家姑娘正用濕毛巾給衛時覺額頭擦汗。
兩人連連拱手,“有勞姑娘。”
“沒事,將門之女,沒那麼多講究,兩位兄弟歇息去吧,奴家守著公子,以免嘔吐。”
“是,感謝姑娘。”
兩人躡手躡腳出門,到門外把草簾子用木板壓住。
屋內的姑娘臉色紅的滴血,掀開被子,脫掉衛時覺外套和內襯。
她不僅脫掉衣褲,還把上衣扯開,肉貼肉擠一起,蓋好被子等待自己的人生。
衛時覺喝懵了,連夢都沒有。
早上金冠和祖大春需要輪值巡視,早早告彆。
外麵雪花飛舞,斡特砝殼等到上午巳時,都不見衛時覺和那位姑娘出門,不由得進門。
不到十息,兩人火速退了出來。
麵麵相覷。
那姑娘雖然沒開口,且隻露出一個腦袋,但兩人看到炕上被扯爛的衣服。
顯然…某人酒後亂性了。
“咋…咋辦?”
“辦個屁,一個將門女,給她臉了。”
“這裡是遼西,少爺在做欽差。”
“那咱也不怕啊,訛人會讓他們送命,有多少死多少,熊廷弼和王化貞也不好使,等少爺自己醒來吧。”
說的在理,衛時覺可是英國公血親,這種事一鬨就是找死。